天,她不记得昨夜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一点都不记得。
“姑娘,是那个花费了六十万的叫……人呀。”如果不是及时收口,翠儿差一点就说出是那个叫花子了。
颓然的坐倒在床上,虽然早知道,可此刻当经过翠儿的确认的时候,之若的心还是那么的伤。
为什么要是一个叫花子?
为什么?
那所有就是一场阴谋。
西门瑞雪,她恨他。
“翠儿,你去那个小院子里看看,看太子爷现在在不在那里?”
“是,翠儿这就去。”翠儿已经被之若的表情吓坏了,之若的眼睛仿佛不会动了似的,只呆滞的看着一个方向发着呆。
听着翠儿离去的脚步声,之若闭着眼睛又躺倒在了床上,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她就想睡觉,因为睡着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可她越是想睡,就越是睡不着。
脑子里的清醒折磨着她快要疯了,不行,她不能再睡在这已然脏了的床褥之上,想到这个,睡不着的之若倏的爬起来跳到地上,伸手一扯,整张床上的东西就被她撒了一地,她要换干净的,换上没有那个叫花子味道的被褥。
恨呀,她恨自己,更恨西门瑞雪。
可被褥才一落地,红姨就走了进来,“秦之若,你抽什么风,怎么把老娘的东西都扯到地上去了?”
之若看也不看红姨,脑子里不住飘过的是一些无法连贯起来的乱而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而那画面中的女主角就是她自己。
“啊……”又是一声吼叫,她的人已经彻底的乱了,随即整个人就蜷缩的蹲在了床角,瑟缩的身子不住的颤抖,泪水恣意的横流着,她不在意那层膜,她是恨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不相干的叫花子,这让她怎么想都不甘,一点也不甘。
红姨一点一点的移近之若,审视着昨夜里还在她面前表现的一副无所谓的秦之若,可现在的之若已经完全的变了模样,变得是那么的惶恐,无措。
俯首,手指一抬之若的下巴,她看到了一张再也没了自信的脸,可这样的脸不正是皇后娘娘所要的吗,轻笑,红姨道:“秦之若,今晚上你要去听琴苑去弹琴,可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