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先答应过我放过之清。”
“之若,不要。”秦之清高声阻止。
之若仿佛没听见一样的坚持着,“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那么,你就再也得不到那枚火焰令了。”
“好。”似乎是等她这句话等了很久一样,她一说他便应了,随意的一挥手,“送秦姑娘去景阳宫,再送秦之清出宫。”冷冷吩咐完,西门瑞雪怀抱着云茹兮策马便离开了。
望着那马上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影,之若泪眼模糊,看来她之前是又看错他了。
他这样,根本就是在保护着云茹兮。
之若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景阳宫的,医女来了,伤口被包扎了起来,随她一起回来的阿录一直在地上走来走去兴奋的用英文说着什么,可之若却若没有听见一样,想起那把弹簧刀刺入自己胸口时西门瑞雪的冷漠,如果不是她提起了火焰令,他根本就不会管她的死活。
说什么不需要那件东西,却还是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紧咬着唇,不管医女怎么为她上药,她也不吭一声,一张灰白的脸写满了憔悴和淹淹一息,灵魂仿佛出窍了一样的让人不忍目睹,就连阿录见了她也直摇头,可无论阿录说什么,她都不出声。
脑子里不住飘过的就是自己用弹簧刀刺入胸口时西门瑞雪飘然抱走云茹兮的画面,那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那画面让她是那么的痛苦。
恨呀,原来他与云茹兮还是一起的,之所以之前对她示好不过是因为他想要从她的手上骗去火焰令罢了。
活着,可真累。
可她现在连死的权力也没有了。
在确定秦之清安全之前她什么也不能做,否则,西门瑞雪是什么都会做得出来的。
火焰令,哈哈,先皇就是用这个东西把她置在了风口浪尖上。
轻轻的闭上眼睛,泪水不住的涌出,宫里陆续的传来了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西门瑞雪的刻意,从前在景阳宫她根本无法知晓宫里的一些事情,可现在,服侍她的宫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就将宫里的一些状况送到了她的耳中。
“我就说云家没有那么大胆,皇后娘娘更不是那样的人,倒是秦家,暗渡陈仓居然趁着先皇没了的时候发动宫变,要不是太子爷早有防备,这一次只怕咱们这些宫婢就会遭秧了。”
“是呀,真不知道太子爷还留着这秦三小姐做什么用,秦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人。”
之若听得清楚,她腾的坐了起来,一手揪过那才说话的宫婢,“你说,是谁发动的宫变?”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有些激动的甚至于连胸口被处理过的伤口又次的渗出血来也不知道。
她的表情让那宫婢吓坏了,“秦……”,可说了一个字她又噤声了,“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哈哈,先还说得那么大声,现在就不敢再说了吗?”她不信,一点也不相信那会是秦家的所为。
“奴婢,奴婢不知道姑娘是醒着的。”小小声解释着,象是在告诉之若她并不是故意要让之若听到的。
“看来,我要谢谢你的不知道了。”如果不是这宫婢故意的说起这些,只怕她会一直蒙在鼓里的,怪不得西门瑞雪在马车前看着她时是那么的冷漠,原来不是云家作乱而是秦家。
可再一细想,之若只觉这其中有许多的破绽,那些参加宫变的人分明就是听从云茹兮的,这是她亲眼看见的。
不可能的,一定是栽赃。
“快去禀报太子爷,我要见他。”
“秦姑娘,太子爷今天登基,姑娘从今日起要改口唤他做皇上了。”
皇上,她倒是忘记了,西门瑞雪是太子爷,先皇没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他现在登基是极正常的事情。
垂身坐下,如果真的是秦家,真不知道西门瑞雪要怎么发落自己。
可那火焰令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
不会的,不会是秦家,一定是云茹兮,是她蒙蔽了西门瑞雪的眼睛,是她在陷害秦家。
可现在,她怎么想怎么猜测也没有用,她连西门瑞雪的面也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