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顷刻就流了下来,“阿瑞,怎么办?刑飞受伤了。”她哭的肝肠寸断,她哭的好伤民,她知道刑飞是为了让西门瑞雪带走她才受的伤,可他们两个逃了,他却受伤了,不是不知道他的心,可现在,她又一次的间接的伤害了他。
原本,西门瑞雪还嫉妒着那个男人,可刚刚电视里的画面让他无法嫉妒了,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刑飞替他与之若挡着,也许,他真的逃不过那些子弹。
因为,他手上还有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手指轻轻的梳理着之若的发,她的头不知何时已埋在了他的胸口,那泪水湿了他的衣襟,可那潮潮的感觉却带给了他一点点甜蜜的味道,她终还是把他当成了她的天,他轻声的在她耳边道:“明天,我去看看他。”
“不要。”她立刻否决,只要刑飞还有一口气,医院就会救治的,可如果西门瑞雪去了被抓了,只怕,就再难回来了,那些人的手上有麻醉枪,有各种各样的高科技的东西,那是西门瑞雪这个远古的人所无法理解的,他不懂,他也没有办法去与那些人抗争。
“可刑飞……”
之若从西门瑞雪的怀里挣脱出来,仰首望着他,道:“医院会治好他的,你放心吧。”
“那你为什么哭?”修长的手指去抹她的泪,她哭了,他好心疼,更是嫉妒,嫉妒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刑飞。
“傻瓜,他受伤了,是因为我们。”
简简单单的一个‘傻瓜’一个‘我们’,却仿佛将两个人的心一下子拉近了似的,“之若,明天,我去看他。”坚定的不容置疑的说完,他的目光柔柔的望着她,“别想那么多,等你好些,我们走吧。”
她没吭声,这一次,她没有答应,却也不再反对。
因为,心底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回来的似乎错了,这个世界的人其实更加容不下她与西门瑞雪。
心里郁结的怎么也睡不着,小家伙象是知道似的一直睡一直睡的,只两个多小时才醒来一次,喝了奶粉再给他换了纸尿裤他就会继续睡着,仿佛不敢吵到她与西门瑞雪似的。
这孩子,真乖,乖的让她喜欢,每每看见小家伙的小脸,她的烦郁才会淡去一些。
西门瑞雪坐在床边,而她则是靠在他的身上,“阿瑞,帮我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既是孩子的爹来了,那便由他去起个名字,不管走或不走,这孩子总是他的。
西门瑞雪纹丝不动,这名字,凭什么要他起,“明天,我去见刑飞,让他起吧。”
“啊……”之若迷糊的抬头,当看着西门瑞雪那张仿佛画着黑线的脸时,她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想起之前他很不情愿的照顾宝宝,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情愿了。
原来,他是以为孩子是刑飞的。
可他虽然那般以为,却还是照顾了她与孩子,这一刻,她的心底里五味杂陈已经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了。
要知道,他是皇上,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嫔妃与他人有染呢,可他,却一直忍着而没有问出来,这让之若不由得发觉他开始懂得什么叫做大度了。
这似乎是好现象,心里知道了,可她,并不说。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她要惩罚他一回,谁让他从前总是欺负她呢。
微一思量,之若道:“也好,那就等我好些了,等我联系上刑飞再让他为宝宝起名字,可这两天……嗯,我给宝宝起个小名吧。”
“好。”他淡淡的应,有点心不在蔫。
“那我随便起了哟。”
“嗯。”他还是轻应,一点也不在意的。
“阿瑞,景洵好不好听?”其实,在孩子出生之前她就想好了这个名字了,让他起,不过是要征求他的意见,然后两个人商量了再确定下来罢了,却不想,他居然还以为这孩子是别人的,这孩子还不是他们在拂柳山庄里他日夜折腾她的后果,想想,她就生气呢。
“好。”单单的一个字,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酣的宝宝,明明是想着不要喜欢这孩子的,可看着,却又忍不住的想要抱一下,“之若,你瞧,他动了,我去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