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若,我不是因为……”她说不出一个‘我’字,现在就轮到他说不出一个‘你’字了,她不知道,他还为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于她,却是那么的重要。
傻瓜,她是真的不知道。
轻轻的笑,秦之清直接就转移了之若的注意力,他转身端起了一旁桌子上的一个食盒,打开来时,里面盛着的是一些才煮好不久的米粥,稠稠的,还飘着浓浓的米香,“之若,吃点东西,这样才能好些。”
他的勺子送到了她的唇边,一张嘴,那一勺饭就吃到了口中,她要奶孩子的,所以,她一定要吃东西。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间感觉到了她的两~乳似乎并没有涨痛的感觉,如果久时间没有喂景洵奶水,她的两~乳一定会涨痛的,“之清,你先出去一下。”
她想要检查一下,因为,这感觉太奇怪了。
“好。”以为她是有什么女孩子无法启口的事情,所以秦之清便放下了食盒退了出去。
之若轻轻的抽开了被子,撩开衣衫时,她的两~乳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丰满,她的奶水没了,就在她醒来的这一刻没了。
心里,开始沉重了起来,“之清,你进来吧。”有气无力的请秦之清回到帐篷里,她却开始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秦之清一挑帘子就大步地的走向她,“之若,怎么了?”
“你说,我昏睡了多久?”如果不是很久的时间,她的奶水不可能一下子就没了的。
“三天三夜。”
心里,激棂一跳,三天三夜,那这三天三夜她的景洵又在哪里呢?
心,真的慌了。
因为,怎么也放不下。
挣扎着就要坐起来,“之清,送我去拂柳山庄。”芥沫,只一想,她便恨,恨那个外表看似谦和,实则内心龌龊的女子夺去了她的景洵,可之若的身子才一离开床褥便因为虚软无力而又重新倒了回去。
“之若,你先吃些东西,其它的事要从长计议,千万不可意气用事。”秦之清的声音如轻风拂过,涤荡着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是的,眼下还不是着急的时候,要从芥沫的手上夺回景洵,只能慢慢来,孩子只要还在芥沫的手上,她就必须要小心翼翼,谨慎行之。
一口一口吃下秦之清喂她的米粥,现在的她为了景洵为了西门瑞雪也必须要坚强。
她现在虚弱的身子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秦之清的帐篷里将养着身体,捡了条命,也隔外的珍惜着,因为,在她坠入溪水中的那一刻,她已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舍。
她舍不得景洵。
却又迫不得已的在那一刻放手了景洵。
如今,景洵是好是坏呢?
“之若,有景洵的消息了。”门帘一挑,秦之清飞快的走了进来,顷刻间就站在了之若面前。
“景洵在哪儿?”仰首望向秦之清,之若期待着他告诉她景洵在哪儿,孩子,她的孩子终于有消息了。
“景洵在宫里。”
颓然的躺回到软枕上,景洵既是在宫里,那就一定还是在芥沫的手上了,可她却还是带着一丝希望的问道:“他醒过来了吗?”
“没。”
“之清,那毒是不是真的与秦家有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解药?”明知道就算是秦之清做的他也不可能做了再把解药给自己,可她就是傻傻的问了,倘若西门瑞雪醒了,她的景洵就不会受任何的委屈,而在芥沫的手上,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秦之清轻握着之若的手,眸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忧伤,她终究还是不相信他,“之若,不是我,真的不是。”
之若转首,含着一丝绝望的眸子射向他,“那是谁?他只杀西门瑞雪而不伤我,这世上,除了你以外我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秦之清倏的站起来,那紧握着之若的手也松了开来,“之若,你错了,这世上,在意你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他人。”
听着他笃定认真的语气,之若又开始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世上,在意她的人除了秦之清以外她真的想不到还有其它人了。
摇摇头,“之清,那是谁?”
“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就带你去如意馆问问你娘。”
“我娘?”在秦之清说起如意馆的时候,之若猛然想起了麟儿的娘亲提起的那个地窖,“之清,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地窖在哪儿?”胡乱猜想着,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地窖里藏的是什么人。
“什么地窖?”可她的话才一问出来,秦之清就一脸奇怪的反问她,想来,他是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