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于不想再提那个男人。
就象她跳楼前喊的那样,一别两宽,此生不见,这一生,她都不想再见到蒋涛了。
“喜秀,你身体状况很差,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你不能胡来,必须跟我去医院。”
喜秀摇摇头,“我没钱,也没粮票,还有,我不想用你的钱你的粮票,你不欠我什么。”
只是一串糖葫芦的缘份,还因此让她失去了孩子。
她曾经那么期待的孩子,此刻想来,还是心疼。
说着,她扭身就要下马车。
甚至于都不管马车是不是在行进中了。
她这一动,厉旺生吓坏了,“喜秀,别乱动,会扯坏伤口的,李赤脚的手法不好,况且麻药也是用的土法的,伤口长的特别不好,你要是再乱动,能不能长好都成问题。”
“那是我的事,我要下车。”喜秀挣了一下,不过没用,她挣不开厉旺生钳子一样的手。
她现在虚弱的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
清晨的风,还真的很大。
而此时正有一阵风吹来。
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厉晓生,有没有帽子借我一下?”好歹,她还是小月子,这样坐在风口里,万一得了其它的月子病就不值得了。
此时再看厉旺生,他很粗心,一路上赶路,也没说把她的头遮住。
不过,到底是个男人,萍水相逢的,他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比蒋涛那个孩子真正的父亲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蒋涛是恨不得她和孩子一起死。
厉旺生却是只想她好起来。
可是身体好了有什么用,心伤透了凉透了,便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