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次的流产迹象不是孩子的原因,是他们大人人为的原因。
喜秀住院了。
妇产科和外科两个科室的医生围着她转。
实在是她这个病例太特殊了。
又要保证胎儿成长,又要保证伤口愈合,因为要顾忌她肚子里的胎儿,所以用药上也很麻烦,这不能用,那不能用。
好在,院方很重视,让她能安心静养。
喜秀每天的任务就是吃饭睡觉,输液和散步。
每次饭后在医院的院子里转一圈,望着蓝色的天空,她常常觉得自己象是在做梦一样,一切都象不真实似的。
不用育苗,不用插秧,也不用拔草和补苗,乡下的活,全都不用做了。
可一天不干活,她就别扭。
让院里的小护士买了些毛线,喜秀织起了毛线活。
小毛衣小毛裤,还有帽子鞋子,每一样都代表着她对未来孩子的憧憬,除了还不能出院以外,她很满足现在这样的生活。
只是,欠厉旺生的越来越多了。
他卖糖葫芦和挣工分赚的钱和粮票都拿来贴补她了,让她很自责。
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蒋涛了。
“查房了,查房了。”放下手里的毛线针,门开了,十几个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这是周一例行的全科室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