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米乔稳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打开医药箱,用里面的纱布和碘水为米乔消毒包扎。
他做到慎之又慎,生怕一个不小触碰到米乔的伤口部位将她弄疼了。
他现在是满心的愧疚,怪自己当时太野蛮了。
明明米乔的耳朵,消毒后直接贴上一小块就好了,他非得将米乔的整个耳朵都包扎了起来。
包扎完毕后,他对着自己的杰作轻轻口勿了一下,无不开心的抱紧了米乔打趣道:
“很棒!看起来很有艺术家的样子。”
他说这句话是心疼的,只是在为自己的错误解嘲。
米乔冷哼,他说的那位画家是被自己身边的好友割掉了耳朵,七个月后就去世了。
自己是被他咬坏了耳朵,不知道会不会也在七个月后去世?
反正目前来看,呆在这里的情况是不容乐观。
所以在自己没死之前,她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盯着邢默威那少有带笑容的脸颊,米乔似有留恋的轻轻的摸了上去。
邢默威有些感动,米乔终于想理他了。
他紧紧握住了米乔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又蹭。
“乔,请你原谅我开始的粗鲁,我被你气晕了头才会如此。”
米乔生涩的冲他笑了笑,她也不敢太直接的造次了,有了上面的教训,她也要学乖。
米乔的微笑,让邢默威误以为米乔原谅了自己,他一刮米乔的鼻头说道:
“女孩子就应该这个样子,这样子才会让你的男人有想疼爱的欲念。”
“我不想被疼爱,可以吗?”
米乔眼神淡定,十分冷静的问道。
邢默威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问道:
“为什么?这样不好吗?”
米乔垂眸摇头,像人偶一样被人摆布得来的疼爱,没人会喜欢的。
她渴望的是天空和自由,哪怕会失去爱。
如果爱得让人迷失了自我,她宁愿放弃,这也是她突然悟出的道理。
她可以为爱的人去死,但是不能只为了爱的人活着,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米乔在邢默威愣神的时候,缓缓的从他的大腿上滑了下来,她独自走到了窗边。
望着外面湛蓝天空飞翔的鸟儿,米乔微微笑了笑,对着身后的邢默威说道:
“你看到了吗?那只鸟飞的真高,它很自由,我相信它也很快乐。
有时候爱不一定是紧紧的抱着不放,而是给对方自由。
兴许我自由了会更加的爱你也说不定。
然而现在,我感觉像是你囚在笼子里的麻雀,我们的结婚证就是牢笼。”
米乔说到这里停住了,她不敢说出离婚二字,但是她觉得邢默威那么聪明的人应该听得明白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