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狮鹫王国对他们的称呼。”瓦斯特误以为利特对他的过去好奇，其实是对未知术语的困惑。

“戈尔贡帝国偏爱称为掠夺者，而血色沙漠则称他们为灭星者。无论叫什么名字，他们都是一路货色——披着合法外衣的大规模杀手。”

“我以为战争法师和守望者才是军队的真正支柱。”

“他们是。但高级大师很少参与战争，风险太大。要么开启战争，要么终结战争。”

两人之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利特则在细细咀嚼教授的话。

“这次你别无选择，但下次参加聚会时，别再那么出风头。不然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会有很多后悔的事。”瓦斯特拉上窗帘，为利特提供了阴凉和隐私。

“他真是个充满惊喜的男人。”索卢斯思索着。

“确实。真正的问题是：他是担心我的未来，还是怕别人在我之前抢先招募我？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的疑心病真让人沮丧。”索卢斯噘嘴道，“就不能有一次单纯地接受别人的善意吗？”

“我的疑心正是我至今仍活着的原因之一。”在经历了那一天的事情之后，索卢斯无法反驳他的逻辑。

***

当第一次锣声唤醒利特时，铠甲的大部分损伤已经被修复。他花费了一些魔力进行最后的修补，并借助活力恢复术恢复体力。

他的身体状况极佳，但精神仍有些迟钝。

“铠甲的自我修复速度比制服快多了，但还是不够理想。我最好能恢复至少一半的魔力。不管课程多么简单，我都希望能全程清醒，不想一直头疼。”

瓦斯特教授在医院门口等待学生们到来，随后带领他们走进一间改造成教室的小型实验室。

室内摆放了十六张课桌，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密封的鱼缸。

学生们各自坐下后，瓦斯特教授打了个响指。

鱼缸里现在出现了蛋糕形状的果冻状物体，它们全都一模一样，透明无色，没有任何显着特征。

直到这些“蛋糕”开始活动起来，试图从鱼缸中逃出，其中一些年轻人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是什么。

“这是黏液怪吗？”尤里亚尔指着正在缓缓爬向玻璃壁，直至倒挂在鱼缸顶部的玩意儿问道。

“没错。尤里亚尔专业知识丰富，加十分。”那些认出了这个生物却犹豫不决的学生们，此时默默地诅咒着尤里亚尔。

“今天练习的第一部分是学习探测目标生命力的扫描法术，然后将其应用在你们面前的黏液怪身上。这类生物拥有人类已知的最简单的生命力模式，因此我相信你们这样有天赋的学生很快就能适应。”

“什么是黏液怪？”利特问。他在购买过的任何怪物图鉴中都没有找到它们的踪迹，狩猎过程中也没遇见过。

“非常好的问题。”瓦斯特点点头，同时瞪了那些在背后嘲笑利特的学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