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如何?”沈时祎阴桀的目光看向沈时柒,忍着腹部的剧痛狰狞大笑,“我就是要你死!都是你害得我。”
“你有今日都是你咎由自取与旁人何干,怎么只准你害人就不许别人反击,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沈时柒冷冷开口。
“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凭什么能坐上王妃之位,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今天这般下场!”
沈时祎声嘶力竭,将一切都推到沈时柒身上。
“胆敢污蔑王妃找死!”立冬失了耐心双眸愤怒的盯着地上的沈时祎。
手中利剑出鞘,一道剑光闪过沈时祎瞪大双眸直直倒下再没了动静。
沈时柒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焦急的带着众人离开教坊司。
角落里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沈时珊吓的双手捂紧嘴生怕发出声响。
直到沈时柒走远才颤抖着身子走出来。
沈时珊惊恐又不甘的看着沈时柒远去的身影,同样的出身,凭什么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秦王妃,而她却只能是一个卑贱的罪奴。
她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即便是死她也要拖着沈时柒一起下地狱。
沈时珊眸光一沉,垂眸看向倒在血泊之中的沈时祎,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啊……杀人啦!”沈时珊一声大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我的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的妇人哭喊着冲向倒在地上的沈时祎的尸体。
这个妇人便是夏氏,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二品官夫人,而是教坊司里最下等的浆洗妇。
“真晦气,好端端的日子,马上就要接待外族使臣了,这个时候见血。”卓氏捏着帕子捂住口鼻,不时嫌弃的扇着帕子,好似生怕沾染上晦气一般。
教坊司里都是一些获罪的官眷,这些人从小锦衣玉食千娇万宠着,哪里受过这般屈辱对待。
受不住屈辱劳累的罪奴多了去了,每年病死的、自戕的、犯错被打死的、累死的,不说一百二三十也是有的。
对她们而言这一切太正常不过,一个罪奴而已众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管事嬷嬷只觉晦气想要尽快处理尸体。
夏氏情绪激动的死死护住沈时祎的尸首,不让众人靠近。
“你们不许动我儿的尸首,嬷嬷求您一定要找出凶手为我儿报仇?”
“报仇?”卓氏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不止,随后一脸不耐烦说道:“你当你是谁?官家太太?一个罪奴而已死就死了,能有眼下的事要紧?别再这里碍事,当心耽误了大事你我都得死!”
卓氏气势汹汹命人将尸体拖走。
……
另一边沈时柒带着众人出了教坊司,眼见着卫远征胳膊上不断渗出鲜血心里焦急万分。
“卫大人受伤了,不若跟随本妃回府……”
话还未说完,一道清冷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传来。
“发生了何事?”
沈时柒转头见萧炎背着手站在马车旁,忙惊喜道:“夫君你怎么来了?”
萧炎双眸犀利的看向受伤的卫远征,迅速走到沈时柒身边将两人隔开。
“阿柒可有哪里受伤?”萧炎不放心的眼神在沈时柒身上上下打量,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住她的后腰,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