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妈妈笑道:“说是去找六少爷玩了”
五夫人道:“去把他找回来。没看见继哥儿在这里吗”
石妈妈应是。
七娘却阻止道:“继哥儿胆子小,就是放出去也不敢到处跑。就让他坐在这里听我们说话好了。”
五夫人不免感叹:“还是你们继哥儿听话。不像我们家两个小的,一个整天疯得不见人影,一个不见了我就哭。”
“要不怎么说爷娘疼幼子呢”
五夫人咯咯地笑,亲自帮一旁乖乖吃点心的诚哥儿擦了手,和七娘说着家长里短,等着派了去正屋那边瞧热闹的小丫鬟来报信。
太夫人有些担忧。
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望着屋外依旧绿叶葱郁的香樟树半晌没有说话,表情显得有些晦涩不明。
杜妈妈轻手轻脚地将旧窑麻姑献寿的茶盅放在了太夫人面前,低声笑道:“,您不也说四夫人行事有分寸吗夫人不会不会轻重的。您就放心好了”
太夫人长长地透了口气,端起茶盅喝了。热茶,脸sè微松,“她这样,以后外院的管事谁敢再亲近谨哥儿”语气微顿,又道,“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好好的孩子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教唆的不成个样子了。”
话虽然这么说,眼底却出几分无奈来。
这个问题太敏感了。
杜妈妈没有做声。
有小丫鬟隔着帘子禀道:太夫人,葛巾求见”
太夫人和杜妈妈一愣。
垂u门前哭爹喊娘的嚣嚷声传遍了正院。丫鬟、婆子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竺香面sè凛然地穿过正院青石甬路,定定地站在了垂u门滴水檐下。
她冷冷地望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管事,小厮,高声道:“夫人让我来问你们。
外院的小厮闯进正屋,今天下午会到徐嗣谆那里练大字。
这个时候,喜儿应该在答话徐嗣诫身边服si才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找她
十一娘思付着,慢腾腾地说了句“让她进来”。
“夫人”喜儿的脸sè有些苍白,说话也有点磕磕巴巴的,“五少爷,五少爷好像闯祸了”
十一娘错愕。
几个孩子里面,徐嗣诫的心性最纯朴,有吃有喝就满足了,遇到有人对他冷淡或是疏离,也不大放在心上。不像徐嗣谕那样放在心里千转百回,也不像徐嗣谆那样敏感细腻,更不会像谨哥儿那样固执霸道,因此很少和人起冲突。
他闯祸
他能闯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