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血不够香吗?”楚飞眼皮子跳了跳,视线落在乌立身上。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不可能让乌浅一个小姑娘放血啊。
乌立接过刀,动作豪迈,往掌心一划,口子比卞庄腕上还大。
楚飞眼皮子突突跳了两下,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口子,是有些小气了,索性用力,把伤口崩大了些。
一时间两个人的血流了一地,卞庄体内的虫子肉眼可见的躁动起来,黑色的东西聚拢在一起,在皮肤里起伏着,然后从手臂上游出来。
伤口终于看见了头发丝的虫子出来,落在血泊里,滚动扭曲起来,乌浅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火,守在一边等着所有的虫子出来,再一把火烧掉。
楚飞看着那虫子立起来,像黑色的线,他站起来退了一步,上身往前面倾。
“还有没有?”楚飞空出一只手去看卞庄的身体,没有发现黑色的东西了。
“烧。”他话落,乌浅就把火星子扔进了血泊了,乌立抓住卞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退开了。
就看见火堆里挣扎的东西张牙舞爪地想出来,往地下钻也不行。
那玩意儿极其招火,没多久就烧成灰了。
楚飞帮卞庄止了下血,再探他脖动脉,跳动有力了些。
“他身体里还有卵,再想办法弄出来吧。”楚飞说道。
“这东西怕火。”乌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但是楚飞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于是盯着乌立,等他的下文。
“极地之渊有一种草,叫炙叶,可以燃烧血液。”
“那不烧死了?”楚飞疑惑地问道,不过乌立提出来,肯定有解决法子。
乌立说:“如果控制量的话,没问题的。”
楚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量怎么控制?”
“不知道。”乌立十分实诚地摇了摇头。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这还是有点冒险的,万一把人给烧死了怎么办。
乌浅插话,她说:“可以一点点放,反正试不试他都只有这个机会了。”
楚飞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主意,他把卞庄扛了起来,继续往前面走。
地隧后面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只是黑暗中静得让人怀疑这条路会不会永远没有尽头。
似乎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楚飞体力再好,扛着卞庄走了大半天也有些累了,他把人放下去,听到一声闷哼。
“醒了?”他往卞庄脸上拍了几下。
卞庄哼唧了几声,口齿不清地说:“我好难受。”
“你都成虫子窝了,能好受才怪。”
卞庄听到他的身体里都是虫子,胃里泛恶心趴在地上大吐起来,一天也没有吃东西了,他没东西吐,呕出了一些胃酸。
“你别吐衣服上,我还得扛你呢。”要是有光,卞庄准能看见楚飞一脸嫌弃。
“我要死了……”他倒在一边迷糊地念叨,实在太难受了,“我为什么要跟着你来?太难了,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