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饭,陈国富突然想起来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得喝一杯。
于是拿出珍藏许久的老白干炫耀道:“今天不喝一杯都说不过去,书郡喝点儿?”
他正要给贺书郡拿杯子,却被田桂兰瞪了一眼,嗔怪道:“书郡的手这才刚好一点,你就给他灌酒,有你这样的吗?”
“嘿嘿嘿,一高兴,我给忘了。”陈国富笑的憨傻,但心里是真高兴。
见贺书郡不喝,陈新珉装着胆子举起酒杯,谄媚笑道:“姐夫不能喝,我喝。”
下一秒……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还是哟自个儿独享吧。”陈国富拔开酒塞子闻了闻,酒香四溢。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充斥在整个院子里,久久没有散去。
这种氛围是陈家好久都没有过的了,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然而正在他们其乐融融吃着饭的时候,院子外一阵喧哗。
紧接着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声:“这可怎么办呐!”
“外面怎么那么吵?”
陈婉意诧异的走到院子里,往外看去,就见李大娘扶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从门口经过。
身为医生的她看到这一幕,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忙
走出去问道:“李孃,她这是咋了?”
看到陈婉意出来,李大娘就像找到了救星,连忙说道:“婉意,你快给她包扎一下,这血流的吓人。”
就这会儿说话的功夫,那女人额头上的伤口正不断往外流血。
听到动静,田桂兰也放下碗筷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只是瞥了一眼,她就认出那满脸是血的女人正是村尾的彭老太。
“彭婶儿,你这是咋了?”田桂兰担忧的问道。
听到问话,彭老太抬手抹了一把脸,这才看清眼前之人是田桂兰。
立马就哭诉道:“我家癫二又跑出来了,你们可看见了?”
田桂兰回忆了一下,并未见过癫二,她今天上午一直都在家里,没出过门。
听到这话,彭老太心里更慌了,一来是担心癫二,二来也是担心他发疯起来误伤别人。
“妈,癫二是谁?”
陈婉意在尘封的记忆里搜寻无果后小声问道。
田桂兰拉了她一把,示意她这样当着彭老太的面问不礼貌。
谁料彭老太并不介意,还主动解释道:“癫二是我儿子,因为他有精神病,常年被我锁在家里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原来如此。
“今天我就进屋给他送饭时
,他突然挣断了锁链,还打伤了我跑了,这万一他再惹出什么事来,我可怎么办啊!”
彭老太只要一想到以前癫二偷跑出去闯祸,把别人家的鸡鸭捉到按进水里全部溺死的场景,她就一阵后怕。
鸡鸭溺死也就罢了,大不了赔一些钱,可若是孩子呢?
想到这,彭老太瞬间双腿发软,癫二不是没有这个倾向。
“彭奶奶,你先别急,你跟我说说癫二的形象,我让人去找。”陈婉意把彭老太扶进院子说道。
她的伤口很深,不赶紧处理,恐怕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