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夫妻X生活卫生健康知识就没宣讲成功,最后成了他们互相打趣的暗号。
现在优生优育避孕宣传也是那个结局,工作进展不下去。
反正百分之九十五的家庭没当回事,极少数上心的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问,都得悄悄了解。
要是让谁知道邻居去医务室买避孕套?
那一会儿就给你宣传得满大队都知道,见了面就得笑话揶揄几句,不臊死个把人不算完。
陆老爹奔着负责的原则,还去公社取经,问问其他大队,结果别的大队还不如他呢。
他好歹在大队还有点,除了凑热闹摆龙门阵的老头子老婆子多少来几个年轻人捧场。
其他大队据说不但年轻人不听,那些挑事儿的老婆子老头子还吵吵嚷嚷地说赤脚大夫公开耍流氓、不正经,把宣传画都撕了,还把赤脚大夫骂一顿。
尤其那些年轻脸皮嫩的男大夫女大夫,被老婆子老头子好一个臊,搞得有人都不想干了。
陆老爹自从当了赤脚大夫以后,专心钻研医术,针灸手法都熟练得一匹,几个药方膏方也配得相当熟练,在病人里口碑甚好,可以说顺风顺水的。
现在遭遇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有点被打击到,回家都不钻研医书了,就纠结这些人咋不好好听他宣传呢?
他明明是为大家好呀。
方荻花见老头子怏怏不乐,“你甭犯愁,我出去给你吆喝吆喝,至少给你码三五十人去听课。”
陆老爹叹口气,“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其实看在陆家的份上,如果吆喝必须全大队都去听课,那社员们也给面子的。
不说别的,卖兔子的就得抢着去,可去不代表有用。
再说,也不好强迫人家。
林姝也安慰他,“爹,这事儿不能着急,就得润物细无声,一点点的让大家接受,毕竟他们现在连避孕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再说结扎,他们更无法接受,慢慢来。”
陆老爹觉得也只能如此,他主要是大夫,不能为此耽误给病人看病,宣传的事儿交给支书和大队长吧。
转眼又过了十来天。
家里自己种的青蒜成了,林姝还攒了几斤糖,打算拿出两斤糖来腌糖蒜,糖醋料汁也不浪费,可以一直腌呢。
方姥娘戴着眼镜,腰挎匣子,帮忙抠蒜,“绍棠可爱吃这口了,以前家里有糖我腌过一坛子,他就拿了当零嘴吃,后来这糖不好弄也腌不上了。”
林大姐特意叮嘱几个孩子可不许出去显摆,人家孩子吃块糖还费劲巴拉的呢,他们在家里腌糖蒜。那糖醋汁酸酸甜甜的,别说腌蒜头,你就腌啥能不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