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老鼠的旁边就是老鼠洞。”

宋言点了点头，“说的不错。”

他又拍了拍朱芳的肩膀，只是这一次或许用力大了些，竟是拍的朱芳的身体一晃，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将目光投到跌落在地上的朱芳，眼中既有诧异也有同情，更有鄙夷，而其中的一道目光尤为刺骨，正是来自万宁的。

宋言没有回头看朱芳，他径直来到万宁的跟前。

看着脸色铁青，腮帮子不断颤动的万宁，宋言轻声道：“看来你听懂了。”

他拍了拍掌，“诸位，你们呢，能听懂这句话吗？”

在场的人没有谁是傻子，稍一思索，就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都纷纷怒视万宁。

宋言的身高比万宁要高半头，此时他俯视着万宁，眼神深邃，“万宁，你来告诉我，你找的洞，适合你吗？”

万宁沉默片刻，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他冲着宋言叫嚣道：“怎么了，良禽择木而息，时代峻峰容不下我，我就另选一处，难道有问题吗？”

宋言嗤笑一声，“良禽？”

他伸出手，在万宁的胸膛上点了点，语气中充满不屑，“你也配？”

万宁脸色一变再变，他猛地向后退一步，“我警告你，你不要动手动脚的，不然——”

“不然怎样？”

宋言脸色平淡，眼神却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你能奈我何？”

他张开手，身上的气势愈发冷冽，“这是我的地盘，你能翻出一个浪花出来给我看看吗？”

“我求求你，来吓死我吧。”

万宁被他的话激的血往头上涌，只见他涨红着脸，对着其他人喝道：“此处不宜久留！有谁想和我一起走？”

他猛地看向跌坐在地上，还没有站起来的朱芳，“朱哥！我不怪你，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和我一起不一起！”

众人纷纷看向朱芳。

朱芳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万宁的表情从期待逐渐变为失望，最终他冷笑连连，“那又如何，公司的许多项目都离不开我，今天我走了，你的公司会蒙受巨大损失！”

看着仍然执迷不悟的万宁，宋言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为什么朱芳不回答你吗？”

万宁眼神阴鹜，他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说出了他的答案。

宋言淡笑一声，“不是他胆小，而是他眼睛不瞎。”

“万宁，他比你的眼睛要好使的多啊，你怎么敢认为你能掌控他？”

万宁心一沉，他猛地看向宋言，表情惊疑不定。

“还有，你说公司离不开你，我实在是费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让你对自己的认知如此不清晰？”

宋言伸出手，在万宁的脸上拍了两下，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

万宁双眼通红，拳头紧握，可却不敢退后半步。

“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啊。”

宋言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收了回来，语气中充满讥讽。

“别说是时代峻峰了，就是整个平成，你现在出去看看，谁敢要你？”

这一刻，他的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孤傲的气势，整个人宛若耀眼的恒星，让人不敢直视。

“万宁，不信就试试。”

宋言表情平静，一字一句道：“平成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