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把挂号单递给了张晗钰，宋野指着诊室说道。

接过挂号单，张晗钰一脸蠢萌的问道：“直接进去吗？”

“对。”

“好。”

宋野坐在长廊的凳子上等着，因为里面并没有人排队，张晗钰很快就出来了。

出来之后，她把医生开的单子递给了宋野，宋野看了一眼，对她说道：“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他走下楼，把费用缴了。

拿着需要验血验尿的条形码，宋野又走了上来。

“走吧。”他冲着张晗钰说道。

跟在宋野身后，她用力攥着宋野衬衫的衣角。

看着她紧张的神情，宋野并没有说什么。

验血时，张晗钰攥着，取完尿验尿时，张晗钰还是攥着，坐在长廊凳子上等待时，她依然攥着。

“2号，张晗钰，可以手术了。”护士从手术室的门探出头喊道。

她好似没听见，没有反应。

宋野用胳膊肘抵了一下。

她抬起头问：“怎么了？”

“叫你呢，开始手术了。”

她连忙站起身，向护士走去，问了一下手术时间，张晗钰对宋野说道：“你就在这等我，可以吗？”

宋野点了点头，没说话。

看着走进手术室的张晗钰，宋野瞥了一眼她一直攥着的衣角，发现那一片已经被手汗浸湿了。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宋野一直在门口等着，期间去了趟厕所，抽了根烟。

手术室的指示灯灭掉，张晗钰被护士用轮椅推了出来，此时她眼神涣散，显然是麻醉的效果还没过。

“张晗钰的男朋友。”护士对宋野喊了一声。

宋野左右看了看，发现身边并没有人，随后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在喊我？”

护士有些狐疑，“你不是张晗钰的男朋友吗？”

宋野摇头如拨浪鼓，他可不想和这个经常混迹在夜店的女生扯上男女朋友的关系，若不是害怕她告诉二姨，宋野来都不想跟来。

给转三千块得了。

那护士回过神来，随后表情有些见怪不怪，把张晗钰推到宋野身前开口道：“管你是不是，反正人交给你了嗷。”

宋野点了点头，看着张晗钰有些滑稽的表情，用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觉得挺好玩，宋野又捏了一下。

“你......你讨厌！！”张晗钰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喝醉了一样。

“大叔我讨厌你！”

“讨厌就讨厌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你就那么烦我吗？”

“难不成我该喜欢你吗？”

张晗钰沉默了，她咬着嘴唇，感受着身上的不适，一滴眼泪从眼角滑到鼻尖，然后缓缓滴在腿上。

这一滴眼泪好似泄洪前的预兆，下一秒她哭了。

哭的很伤心，哪怕宋野不知道是为什么哭，但也能感到她哭的很伤心。

这一瞬间，他有些不知所措，活了二十多年，他最见不得女人哭。

哪怕是这个很麻烦的女人。

长廊上众人纷纷侧目看过来，对着宋野指指点点。

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楚。

“这小伙子可真是人渣啊。”

“就是就是，穿个衬衫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就是不干人事呢？”

“哎呦，你看那姑娘哭的哟。”

“老公，你可不准像他那样。”

“我？像他？那男的看样子就是个没本事的，你老公能像他那样吗？”

“......”

宋野越听越觉得离谱，推着张晗钰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