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我卖身契怎么不给我?”
顾行徽一顿,有种兄弟离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又不甚清晰,毕竟他都那样掏心掏肺对他了,他也在认真帮他,道:“卖身契改日给你。”
“随你,天色不早了,你该上路了。”
“你催什么,我自然知晓自己的事,这不好久没跟你聊了,才与你说几句闲话家常。”
“我的闲话家常都说完了。不如说你的。”他随意道。
顾行徽高兴,想一下,道:“也罢,等我回来,再好好聊,一起喝一顿。”
顾行徽走出谢允霄的书房,离开将军府,也没有直接离开汴京,而是叫人去找湘雨她们。
听说人不在将军府在誉王府,弯唇,对着属下传了几句话,才离开汴京。
誉王府这段时间很是低迷,谁都在战战兢兢活着,尤其是晚上,时有哭喊声传出。
梅园这几天一直都闭着门,倒是清静了几日,可也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誉王储君之事被搁置,受蒋家连累,谁凑上前去谁受气,丫鬟更是要挨打受罚。听到这些梅园整日祈祷誉王别来,就是来也说小姐睡下为由,倒是挡走两回。
这一日,府医来诊脉,好一会儿道:“姑娘比之前好多了。”
而此刻凤灼华却是一脸苍白,气虚体弱之态,她清浅开口道:“为何我还是手脚无力,时常困乏。”说着还轻咳两声伴着隐忍。比那重疾之人也好不了多少。
这岐黄之术很多事不在常理之中,她笃定府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也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只听大夫道:“姑娘体弱,需得好生休养着,待老夫放几味补气血的药。”
凤灼华咳嗽两声,点头道:“有劳。”
她便是用这样的手段,把誉王挡在外两次,但也只是暂时。
大夫背着药箱一走,凤灼华收了那柔弱之态,拿起书又悠悠然看起来。
因着前几次把人挡在外头很轻松,整个院子还以为一直可以故技重施,这一次没挡住,凤灼华没有防备,听到声音,再装睡已然来不及,便就靠着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