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们三人就好像小学生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一眼不发,静静看着老人所在的厢房。
足足等了五分钟之久,一缕微弱的脚步声这才从厢房内响起,隐隐间还可以听到拐杖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和拐杖声越来越近,很快,一个步履蹒跚的白发老人出现在房间门口。
老人看起来有八九十岁,褶皱的皮肤上布满了老人斑,身子战战巍巍,每走几步都会停下来休息片刻,仿佛走得稍微急点儿就会摔倒一样。
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一个人居住在这里,顿时让我心里面酸酸的。
但更是让我难受的是,这老人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胸前更是泛着油光,给人一种好几个月都没有洗过的感觉。
我见状连忙起身朝老人走去,伸手搀扶住了老人,轻声道:“王大爷,真是打扰到你了。”
“不碍事儿!”
老人挥了挥手,因为许久没有刷牙的关系,一股浓郁的口臭味儿扑面而来,身上还掺杂着一股老年人独有的油脂臭味儿。
我吞了口唾沫,对安沐之使了个眼色后,见她端着凳子放在台阶上,我秉着呼吸搀扶着老人坐在凳子上。
老人冲着我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从我们几人身上扫了一眼,最终看向了贾道长:“小伙子,你们是想知道那所歌剧院的事情吧?”
“是的。”安沐之抢先点头,同时把手机也摸了出来,找了个好点的角度,对准了我们几人。
“哎!”老人悠悠长叹一声,揉着双眼疑惑问我们为什么要打听那所歌剧院。
为了让老人没有任何顾虑的把歌剧院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一股脑就把歌剧院闹鬼以及昨晚我们斩杀小鬼子的事情讲了出来。
得知我和贾道长已经将所有的怨灵全都杀死之后,老人忧愁的面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激动之色,但下一刻又再三确认我们是不是真的把所有小鬼子都杀死了。
在我们重重点头下,老人激动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那些小鬼子被除了,以后我们就不用遭受那些小鬼子的伤害了。”
我轻声问:“王大爷,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这究竟怎么回事儿了吗?”
“那所歌剧院以前是座修道院,而且那座修道院也不是我们本地人修建的,而是日本人修建出来的。”
老人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慢悠悠讲了起来。
当年在修建修道院的日本人全都是战俘,那些日本人仗着我们优待俘虏的政策,在修建修道院的时候对附近村民各种挑衅各种找事儿。
全副武装的日本人是普通村民没办法对付的,但这些日本人已经成为了劳工,却依旧为所欲为,这让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们越来越生气了。
最终,这些村民们商量出了对策,那就是将这些为所欲为的日本俘虏全都杀死。
但这种事情又不是明目张胆的去做,只能晚上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偷偷进行,最终经过一系列的商谈后,附近的村子各推举出了五个身强力壮的村民,进行晚上的屠杀。
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这个村子推举出来的五人之一,那晚月黑风高,在后半夜,数十个精壮汉子手持利器进入了俘虏营内,趁着俘虏们睡觉的工夫一个个将他们抹了脖子,然后又趁着夜色悄悄溜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俘虏们全都被杀死的事情如同地震一般让附近的村子晃动起来。
虽说死了人,但死掉的都是残害我们同胞的人,上面也没有将其当回事儿,只是以生了传染病为由就地掩埋了。
当夜收割俘虏性命的这些村民自然而然成为了村民眼中的大英雄,没有了日本人的骚扰,村民们安居乐业,但这种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场无端灾祸所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