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添一手按住我的额头,一手按在盘子上,然后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诵经声,念的什么我自然听不懂,不过我马上感到不舒服了,这种不舒服很难形容,先是口干舌燥嘴里发苦,跟着又感觉像晕车,再然后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胃好像顶到了嗓子眼,恶心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有一条手指粗细的大蜈蚣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正在朝铁盘里爬,很快蜈蚣就爬进了铁盘里,紧跟着盘里就冒起了白烟,白烟顺着阿赞添的指缝飘了出来,我闻到了一股恶臭,本来我胃里就难受了,这么一来直接就要吐了。
阿赞添突然睁开眼睛看了林力一眼,林力心领神会马上找来了一个碗,示意我吐在碗里,我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
等吐完后阿赞添才把手松开了,我朝碗里看了眼,发现吐出来的全是黑水,还有一股死老鼠的恶臭。
阿赞添将按在铁盘上的手收了回去,我好奇的看了眼,发现情降油已经干了,连那条蜈蚣也死了,像是被风干了似的。
阿赞添跟林力说了什么,林力对我说:“阿赞添说你中的情降油很普通,已经解了,接下来的三天里你不要吃任何东西了,每天只喝清水就行,然后不要跟女人有肌肤接触,手碰到都不行,这样保持三天就能彻底恢复了。”
我愣道:“这么简单?”
林力说:“在外行看来确实简单,但人家修炼出破解之法并不简单,这是人家吃饭的技术。”
我好奇道:“那你怎么跟他谈了一个小时,我还以为有多难解呢。”
林力白眼道:“我那是跟他谈魔僧的事,了解了下魔僧被弄死的过程,还跟他谈了谈为张伟信搞招财阴物的事,跟你这事没半毛钱关系,你的事就谈了一分钟。”
我苦笑不已,难怪林力对我解情降油不上心了,还时不时挖苦我,敢情这么简单。
可能刚刚受了经咒解除情降油,我的身体很虚弱,连走路都没法走,阿赞添把自己的草席让了出来,林力扶着我在草席上躺下后说:“你先在这里躺着休息,待会我和阿赞添要出去下,晚上可能回不来。”
我咽着唾沫说:“林老板,你要去干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算什么事,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泰语......我现在这么虚弱,万一遇到什么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还有阿赞添这屋子太阴森了,时不时冒出蜈蚣这些毒虫,我有点怕啊。”
林力安慰道:“不用怕的,集市上的泰国人都知道这里是阿赞添的驻地,不敢有人过来的,泰国人是很尊重法师的,屋里虽然有很多毒虫,但都是阿赞添的施法工具,没他的指令不会攻击你的,再说了我和阿赞添要去给张伟信弄转运材料,你不会想去坟地的。”
我哀求道:“就算去坟地也好过一个人留在这里啊,好歹还有你和阿赞添陪着。”
林力想了想只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