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红哽咽道:“对不起林老板,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官司最后会是那样的结果。”
林力闭上眼睛大口喘气:“别他妈再提官司了,也怪我自己当初脑残了,为了不确定的官司居然迷了心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了对了,就是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把我给害了,真是人善被人骑,马善被人欺啊。”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声提醒道:“说反了林老板。”
林力尴尬了一下,扬手道:“随便了,问你啊杜玉红,我就想收回个成本,已经不想赚你的利润了,为什么你汇着汇着就失联了,难道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还有没有点诚信了?”
杜玉红抹起了泪:“林老板,我也不想的,但这张脸皮需要保养,每隔半年都要找阿赞乃密重新落降,要花很多钱,还有我受到戾气的侵袭,经常头疼脑热的不舒服,几乎天天都要吃药,所以实在是腾不出太多钱汇给你了,我想着等以后赚了钱一起把剩下的汇给你就好了,所以就停了汇款,绝对不是想赖账。”
林力恼火道:“那你不会跟我商量商量啊,好歹打个电话交待一声,我林力难道是恶霸不讲道理的人吗?”
杜玉红不停的抽鼻子,林力翻起了白眼,吼道:“真他妈受不了你这副德性,别跪了,快点起来,老子又不是佛祖,你老是跪我干什么。”
杜玉红只好站了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退到边上,低着头抽泣着。
我不禁感慨道:“聊斋里的画皮故事居然真的存在,这都什么事啊。”
林力有些冷静了下来,搬了张凳子气呼呼的坐下,质问道:“你这家店现在生意怎么样?”
杜玉红轻轻的摇摇头:“不怎么样,东北人对佛牌了解的不多,更多只是当成一种工艺项链,所以我卖的也都是商业牌,一个月卖不了几条,勉强糊口吧。”
林力将信将疑,杜玉红马上明白了什么,从收银台里取出一个账本递给林力,林力拿过来翻看了几眼就皱起了眉头:“靠,就这生意你还开着店干鸟,干脆关了回家卖红薯吧,兴许都比这挣钱。”
杜玉红抹泪道:“我也没办法林老板,这些商业牌都是阿赞乃密的徒弟方老师提供的,他是泰国华侨,几年前我要继续落降保持脸皮,但阿赞乃密没有介绍人根本不见我,我又不敢通过你,只好自己找门路了,最后找来找去找到了方老师,他答应做我的介绍人了,但需要很多钱,我手头没有那么多钱,不过我看他搞商业牌,当时我也有心在国内搞家佛牌店,于是就提出愿意从他手上进货,他这才愿意做我的介绍人。”
林力顿时皱起了眉头:“方老师?阿赞方?曼谷那个商业牌大王?”
杜玉红噤若寒蝉的点点头。
林力气的嘴都歪了:“那我的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