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红笑了笑说:“可以换个角度去理解,在这件事当中的售后服务,可以指的是让客户看到你没有拿捏他的把柄,所以事成后你需要当着客户的面,销毁他觉得可能会留下把柄的东西。”
我挠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杜玉红安慰道:“放心,有我呢,回头跟你一起去的时候我会看情况,尽力谈下这生意。”
我感激道:“谢谢你了红姐,难怪林力让我来找你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门道。”
杜玉红的神情微微凝滞了下:“是他让你找我的啊?”
我点点头,杜玉红不说什么了,看向门口转移话题道:“外卖怎么还没送到,我都饿了......。”
正说着外卖员把东西送到了,跟杜玉红边吃KFC边闲聊,结果她没吃多少,反而是我吃了大部分,杜玉红一看我跟饿狼似的,苦笑着摇摇头说:“我说罗飞啊,你这是多长时间没沾荤腥了,有必要这么节省吗?”
我一边啃着鸡骨头一边嘟囔道:“姐,你是不知道,我都吃好几天泡面了,钱都被我借给了......。”
我突然意识到说漏嘴了,赶忙打住,抬头朝杜玉红一看,她露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显然是听到了。
杜玉红倒是没有追问让我难堪,只是拿起手机操作了一会,不一会我放在柜台上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银行入账七千五百块的短信。
我不禁有些感动的看着杜玉红,杜玉红说:“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愣道:“谁?”
杜玉红黯然神伤道:“你一口一个姐的叫着,让我想起了死去的弟弟。”
我抹了下油嘴:“你弟弟他......。”
杜玉红说:“我弟他是一名杂技演员,空中飞入知道吧,后来因为一次演出安全网事故送了命,我爸妈真是害人不浅,先是把我送去杂技团,我打工了又把我弟弟送去了,我们根本不是那块料,可爸妈就非要让我们干这行,非说是家乡的传统,我跟我弟弟的感情很好,我恨透了父母,如果我弟弟还活着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可能要小三四岁。相信你从林力那里也知道了我的事吧,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当时打完官司赔付了五万块,林力去过我家,本来是想要这钱的,这钱也确实该给他,毕竟他为我的事花了不少钱,但我父母知道他是来要钱的,故意搬回那间快要倒塌的老屋去,还顿顿咸菜萝卜的吃,故意让林力看到,林力心软就没开口,其实我弟弟出事后赔了不少钱,他们根本不愁吃喝,我这自私的父母还想黑下这五万块,我和我弟弟不过是他们赚钱的工具罢了,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回过家了。”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杜玉红脸上闪过了一丝恨意,冷冷的说:“世人只道是孩子要对父母孝顺,却看不到父母是怎么对子女的,我凭什么孝顺他们?养儿防老这句话就是天大的笑话,是父母自私的体现,这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儿女难道只是父母的附属品吗?哼,我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