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凌笑呵呵道:“哎呀不管谁请都好啦,咱们两兄弟还客气什么,既然你问起来了,那我就直说了吧,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弟弟在国内做牌商,前段时间很凑巧就在你所在的那个城市做了一单生意,结果遇上了硬茬,搞的他带去的法师受了重伤,我这弟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这法师直接绑了石头,扔在了公园的人工湖里,也怪他运气不好,那几天公园刚好清淤,就这么把尸体捞上来了,警方通过调查得知死者是马来西亚人,警方又通过出入境和机场的监控发现了是我弟弟去接的人,于是把他列为了杀人嫌疑犯,现在被你们那边的警察给抓了关进去了,我想着你是当地人,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脉关系,能不能把我弟弟给弄出来,我这山高皇帝远的也鞭长莫及啊。”
我马上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吸了口气问:“方道勇竟然是你弟弟?亲的吗?”
方道凌诧异道:“当然是亲弟弟了,你认识我弟弟?”
我意识到了什么,嘀咕道:“方道勇、方道凌只差一个字,靠,还真是你弟弟啊。”
方道凌更吃惊了:“怎么,你跟我弟弟......。”
事到如今也没法隐瞒了,我只好把情况说了下,方道凌显然没想到我会认识他弟弟方道勇,还跟他有这样的交集,讪讪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硬茬啊,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不过想想也是,在你们那座小城里好像也只有你这么个真材实料的牌商了,我早该想到是你了。”
我不自然的说:“不好意思方老师,我真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时我去找他的时候已经提醒过他要好好处理法师了,这里毕竟不比泰国,法制健全,要是考虑不周很容易出状况,没想到方老板还是没听进去,居然直接把人沉入了公园的人工湖。”
方道凌说:“这事不怪你,怪他自己没处理好,人家公园早不清淤晚不清淤,偏偏在他沉尸后那几天清淤,这才把事情搞成这样了,要是过个一年半载才发现尸体,那就无从查起了,我弟弟也真是点背啊,唉,我跟我弟弟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当年我爸妈离婚,我跟我爸去了泰国做生意,他留在了内地跟我妈,我们两兄弟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只是偶尔通过电话联系,我这弟弟很不让我老妈省心,不好好上学经常跟一帮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混在一起,我看他无所事事就提点他做了牌商,虽然我们兄弟的感情很淡了,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两兄弟,他出事我不能不管,看在我老妈的份上我只能尽量想办法帮他了。”
方道凌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实在不好拒绝了,想了想就说:“那行吧方老师,我想办法找找人,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他弄出来,不过我事先声明啊,未必能把你弟弟弄出来的,毕竟这不是一般的罪名。”
方道凌说:“我知道的老弟,你只要尽力了,不管能不能把他捞出来,这份情我都记着了,还有如果你能帮我把弟弟捞出来,那林老板欠我的人情也可以一笔购销。”
我抽了下嘴角,这老哥的如意算盘可打的真响,让我这边去捞人,却要用林力欠的人情来抵消,我跟林力虽然是好朋友,可让我做事帮他抵消人情算什么事,哪有这样的。
我虽然这样想,但嘴上也没法说什么,只能默认了。
我说:“这些都是后话了,那先这么说吧,我先去打听打听方老板的情况,有什么进展我给你打电话。”
方道凌感激的向我道谢,又说了一番客套话后才挂了电话。
我当即给林力打去了电话,把这情况简单说了下,林力听完后也很吃惊:“靠,曼谷的商业牌大王方道凌竟然是方道勇的亲哥?真是没想到啊,这两兄弟脑子是一个比一个有坑啊,上次我都提醒过方道勇了,他居然还把阿赞翁化丢进公园的人工湖,我也是服了,现在反倒还要我们来善后了,这都什么玩意......。”
我苦笑道:“还有更坑的,方道凌这边叫我帮忙找关系,那边却要用你的人情来抵消我这里的人情。”
林力哈哈大笑:“他这是把我们当成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了,这样挺好啊,这么一来我就不用欠他人情提心吊胆的了,省得到时候他提出了我不想做的要求来,老弟,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吧。”
我无奈道:“话是这么说了,可问题是我也没啥人脉资源啊,上哪门子找人捞人,再说了这件事不是小事,是死了人的案子,方道勇的嫌疑这么大,如果没有铁证证明他没杀过人,怕是他脱不了干系了。”
林力说:“你我都清楚阿赞翁化的死是跟鲁士杰纳斗法造成的,问题是这种事说实话警方未必会信,根本没法说的,说是隔空斗法造成的伤害致死,人家警察能信吗?所以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阿赞翁化是在死后被方道勇沉尸湖底的,还是活着的时候被沉尸湖底的,你只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才好找人,如果是死后沉尸那就好办,方道勇顶多是个毁坏尸体罪,这不是什么大罪,编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说清楚为什么沉尸湖底,基本不会坐牢了,如果是活着被沉尸的那就是谋杀了,那你谁也不用找了,因为就算找了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林力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了,这事也只能这么办了。
挂了电话后我根本没法踏实的躺下睡觉了,方家这俩兄弟真是会给我找麻烦,让人头疼啊。
这种案子是刑事案,肯定是由刑警队处理了,我一下想起了打过两次交道的张达明,看看时间,这会刑警队应该还没下班,于是就马上赶去了刑警队找到了张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