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植说罢就往走廊尽头走去了,方道勇刚想叫住陈植,告诉他病房里就有卫生间,却被我拦住了,我说:“让他平复一下心情吧。”
方道勇纳闷道:“平复什么心情?”
我和方道勇在走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我把陈植的情况向他做了介绍,他这才明白了,感叹道:“原来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难怪受不了刚才那一幕了,可越是这样我心里越不安啊,他要是出了事咱们怎么跟茅山交待?”
我说:“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已经尽阻拦的义务了,他强行要这么干我也没办法。”
这时候方道勇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按下了免提,方道凌的声音传了出来:“阿勇,查到了,是一个叫宋毅的福建泉州人找法师干的,这人在台湾做过平面模特,靠跟富婆玩仙人跳敛财,他人现在在台湾,找的这个法师还在查,有消息了通知你,还有,我这边事务繁忙,没办法亲自带法师过去了,我找了林老板帮忙,他已经带着法师过去了,应该晚上就能到了,希望能解决辉仔的问题,钱不是问题,我来掏。”
方道勇情绪不是太高,只是简单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他很不满的说:“扑街,天天都忙,自己侄子出这么大的事都不过来看一眼,还要叫别人代劳,这是什么大哥,我掏不起这点钱吗!”
我拍拍方道勇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点,随后转移了话题:“没想到林力也带着法师过来了,这样陈植就不用出手了,挺好。”
方道勇哼道:“早知道是小鲜肉这个扑街仔干的了,还查个屁,我要的法师信息却没查到,要不是一奶胞兄,我真想骂他老母。”
我差点忍不住笑了,幸好忍住了,说道:“这个小鲜肉宋毅还真有点能耐,居然找了一个会拘役法的法师对付你,也不知道这法师啥来路,台湾有降头师吗?”
方道勇说:“当然有了,还很多,基本都躲在乡下,你是不知道,台湾那边的灵降很厉害的,拘役法就属于灵降的一个种类。”
这时候陈植出来了,看他眼眶红红的就知道哭过了,我和方道勇也不去戳破他,只是告诉他不用他出手了,晚上我的合作伙伴林力会带着法师过来解决。
陈植没有吱声,只是靠在那发呆。
晚上的时候方道勇要去接林力,我示意我开车去就行了,他留在医院比较好,万一有啥情况也好有个照应,徐英红毕竟是个女人,又是这种悲伤欲绝的状态,遇事肯定六神无主,方道勇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我和陈植一起去了广州,接到了林力和法师,来的法师我也熟悉,是孔敬解决了宝拉老师那件事的龙婆钟,熟人见面少了客套,必要的礼节后我就带着他们上车返回佛山了。
林力十分纳闷:“你怎么跑佛山来了?方道勇找你来的?”
我点点头,指了指副驾驶上不吭声的陈植,说:“老方挺急的,我身边有现成的法师,就带过来先看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