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雨顷刻间就下下来了,乌承夫转过身回屋了,我趁机把茶水倒进了雨水里。
回屋后我和林力都装模作样的喝了茶,还夸这茶真香,还有回甘味。
乌承夫坐着轮椅,眼睛看不到我们杯里到底有没有茶水,我们就这样瞒过去了,他见我们夸这茶好,还挺高兴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乌承夫向我打听了国内的情况,我把国内这些年的变化告诉他,他很是感慨,说自己来到泰国快二十年了,现在都已经是泰国人了,其实他挺想念家乡,很想回老家看看年迈的父母,可惜自己腿脚不便,回去一趟太麻烦了,总也抽不出时间回家。
我们大概闲聊了半个小时左右院子里传来了动静,乌承夫忙说是他太太芭珠回来了,还说我运气不错,下雨芭珠提前回家,不用等到晚上看病了。
我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一阵发慌,芭珠一回来我这假病就瞒不住了,西洋镜就破了。
不一会一个背着竹篓的三十多岁女人进了屋,应该就是芭珠了。
芭珠穿着朴素的泰国妇女传统服饰,肤色古铜,乍一看跟个泰国人没啥区别了,她谈不上漂亮,但五官组合起来让人看着挺舒服,身材丰腴婀娜,不输给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估摸是她常年在山里采药练就出来的体态吧。
看到屋里有人芭珠立即嘴角含笑,客气的向我们行礼。
乌承夫带着芭珠过来简单介绍了我们认识,得知我是中国人、林力是华裔的时候她也很开心,不过当她跟阿赞珍妮打招呼的时候,神色突然就变了,笑容一下僵住了,就这么盯着阿赞珍妮打量,阿赞珍妮也回敬了目光,两人彼此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这种状态让我、林力和乌承夫都有些纳闷。
我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两人都是玩虫的法师,千年狐狸万年妖,看样子是谁也蒙不了谁了,彼此都感应到对方的特殊之处了。
芭珠首先把目光收了回去,勉强挤出笑容对乌承夫说:“承夫,这都到饭点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客人也没法到别的地方吃饭,你去厨房简单烧几道中国菜招待客人,小心点别摔了,我先帮罗先生看看病。”
乌承夫笑着应承了下来,随后便去了厨房。
看着丈夫进了厨房,芭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坐到了我们对面,再次盯着阿赞珍妮,拧眉道:“不要装了,你是个女阿赞,修虫降法门的吧,他们两个是警察吧?”
阿赞珍妮扬了下嘴角:“我是阿赞师傅没错,但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为什么认定我这两位朋友是警察,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了,才怕警察找上门?”
芭珠哼道:“我并不是怕警察,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抓我我也没话说。”
我和林力都很诧异,虽然芭珠没有明着说是哪件事,但这么说已经是在承认自己的罪行了,没想到她这么干脆,把我们预想的应对之法都给打乱了,反而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