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随后给老金打去了电话，告诉他林力没空，想叫他代为跑一趟，找阿赞侬请一块派烫阴牌，并给他酬劳，老金一听相当高兴，说自己知道阿赞侬住哪，愿意帮我跑腿。

老实说我有点不太明白老金为什么会这么缺钱，道理很简单，他是开金店的，黄金可是硬通货，要是实在差钱完全可以把黄金拿出去当掉一部分用来周转了，怎么反而把车拿去抵押了，让人很想不通。

本来我想直接问老金为什么这么缺钱，但转念一想怕伤了老金的自尊，我琢磨了一下就计上心头了，问道：“对了老金，侦探社那百分之五你到底还要不要，这都好多天了，你也没提，要的话赶紧打钱给我啊，林力说总投资大概在五十万人民币左右，百分之五也就两万五，这点钱对你来说毛毛雨啦。”

老金吃了一惊：“他那是什么侦探社，镶金边的装修吗，怎么要投资五十万这么多，我看人家曼谷的私家侦探社都开在居民楼里，几乎没什么投资。”

我讪笑道：“那性质能一样吗，林力这家侦探社是跟警方合作的，跟居民楼里帮着拍出轨证据、找阿猫阿狗的侦探社能一样？需要很多钱打通警方那边的关节啊，不然警察怎么可能把案子交给他？”

老金叹道：“原来是这样......罗飞，跟你打个商量呗，最近手头紧，一时半会拿不出两万五啊，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等我有钱了马上就给补上。”

我故作不满道：“这不太合适吧，你一开金店的大老板拿不出两万五人民币，谁信啊，店里随便一条金项链都值这么多钱了，实在不行你给我一条金链也行啊。”

老金无奈道：“实不相瞒，最近我店里已经没有真正的黄金了，全都是沙金，你叫我怎么给你啊，咱们是老朋友了，我总不能拿沙金糊弄你吧？”

我诧异道：“这又是啥情况啊？”

老金说：“总之就是个麻烦啦，你不要多问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感觉差不多了，于是直言道：“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很有问题，好像对蝇头小利都很在乎，以前你可不这样啊，现在孟平那的生意你想搞点提成，侦探社你也要插一手想薅点羊毛，请牌代跑你也乐意干，还有啥是你不愿意干的？”

老金尴尬的笑说：“正常啦，财富这东西都是积少成多嘛，林力这段时间挺忙的，你有请牌代跑的事都可以找我，我不嫌酬劳少，苍蝇也是肉嘛。”

我沉声问：“最近你是不是缺钱缺的厉害，发生啥事了说来听听，兴许我还能帮上你忙呢？”

老金笑的十分勉强：“没什么事啦，你别想多了，我这人性格就这样，你们做生意有你们的手法，我赚钱也有自己的手法，我的手法就是积少成多，分散风险，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分明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了，既然老金不想说我也拿他没辙，只好识趣的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