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生的情绪很悲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不疼不痒的说了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张锦生苦笑了下:“你这话不太对,地球上的金矿很多,有些被深埋在地表下,连金属探测器都探测不到,猴年马月才能被开采出来打造成人人喜欢的黄金饰品?”
这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不愧是个作家,想象力就是丰富,说话都不直说用暗喻。
见我没做声张锦生说:“罗先生是吧,你是个生意人,可能不太了解文化圈,这个圈子很怪的,没出名前你写的东西再怎么好那也是狗屎,但只要你出名了,哪怕你写的是狗屎那也有人追捧。”
我笑了下,差点被他绕进去了,跟张锦生的对话让我觉得很特别,文化人果然是文化人啊。
张锦生接着说:“不知道你关注到了网络热点没有,最近有个女诗人,写了几首屎尿屁的低俗诗,居然有机会加入作协,后来网友深挖才知道她的父亲是中国已经知名的作家了,网络上铺天盖地说这女诗人走后门,靠父亲的影响力进入作协。”
我尴尬的摇摇头:“不好意思张先生,我不怎么关注网络,所以不太知道,你能给我念一首她的诗吗?”
张锦生说:“这首诗叫《雪地》,我们一起在雪地尿尿,你尿成了一条抛物线,我尿成了一个不规则坑。”
我还等着张锦生继续念,谁知道他停了,我诧异道:“完了?”
张锦生点点头:“是啊完了。”
我吃了一惊:“这也叫诗?”
张锦生苦笑道:“对啊,这就是诗,还是可以进入作协的诗。”
我顿时无语了。
张锦生注意到了茶几上放的啤酒了,主动拿起来喝了一口,也不管是谁喝过的,然后靠在躺椅上看向万里无云的天际,扬起了苦涩的笑容:“你不是圈内人,有些事跟你也说不着,说了你也不理解。”
我叹道:“这倒是,既然这样那就......。”
本来我想把话题扯到佛牌上,但话没说完张锦生就自言自语道:“年轻的时候吧,总感觉自己有实力,很有信心,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能成功,但现实狠狠打了我的脸,扇的我找不到北,让我不断的自我怀疑,怀疑自己到底适合不适合做这行,还能不能做,知道最近几年很火的悬疑小说《鬼吹灯》和《盗墓笔记》吗?”
我点头道:“知道,都拍成影视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