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点头:“这点我确实想过,我想开酒吧可能只是你的幌子吧?”
司徒兴笑了笑:“幌子?这形容词有意思,没错,我来东北开酒吧并不是真实目的,酒吧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至于我真正的用意说起来比较复杂,罗先生有空的话,我倒是可以说一说。”
我摊开双手说:“这是我家,我又没啥事,当然有空了。”
司徒兴点点头,把墨镜摘了下来,直到此时我才发现他有一只眼睛是瞎的,只是一个空空的肉洞,这让我颇为意外。
司徒兴指着自己这只瞎眼说:“这只眼睛是我自己抠出来的。”
我和陈植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道:“为什么?!”
司徒兴说:“为了躲过灾祸挡煞,几十年前......。”
司徒兴打开了话匣娓娓道来,将我们的思绪拉回了几十年前,那个时候司徒兴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他的祖籍就在东北,说的更准确点,他的老家就在酒吧街这块地上,那个时候这里还是一个小镇。
司徒兴的父亲叫司徒斌,司徒家当年在镇上是有名的富贵人家,是开米铺的富商,家境十分优越。
司徒斌儿时有个发小,叫宁国忠,为了生计宁国忠十多岁的时候被父亲送去崂山修道,学成之后下山在镇上当了阴阳先生,专门操办十里八乡的白事,但他生不逢时,在那个时局动荡的时期,宁国忠被打成了“牛鬼蛇神”,被拉去批斗游街,差点要了命,还连累到了他的妻儿。
为了保全一家三口,宁国忠想到了投奔发小司徒斌。
司徒斌看在儿时情谊的份上,冒险把宁家一家三口收留在家中。
这一藏就是六年,这六年里为了保全宁国忠一家司徒斌费尽心机,终于把那场风波给熬过去,保全了宁家,可最后却换来了恩将仇报的结果!
本来风波过去后宁家没事了,就该离开司徒家了,但六年的时光已经让他们适应了司徒家优渥的生活,再也不想回到那破败不堪、四面透风的老屋了,再也不想过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了。
宁国忠为了达到目的使用了非常手段,先是无中生有举报司徒斌玷污他妻子,导致司徒斌因流氓罪被枪毙了,司徒家的顶梁柱倒了,年幼的司徒兴和两个姐姐以及母亲失去了依靠,宁国忠还以叔叔的身份,做主把司徒兴的两个姐姐分别嫁给了镇上的两个傻子,司徒兴的母亲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最终上吊自尽了,不过在自杀前司徒兴的母亲将司徒兴连夜送出了城,叮嘱他去逃命,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至此司徒家彻底家破人亡,被宁家鹊巢鸠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