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略感吃惊,突然他注意到了司徒兴有一只眼睛是瞎的,微微颔首:“祖坟的褔荫犹如一棵大树的根茎,根茎遭到破坏无法吸取养分供给枝叶,枝叶必定枯萎凋零,无法开花结果,可司徒先生非但没有出事,反倒活到了这把年纪,看司徒先生的打扮,想必是非富即贵了。”
司徒兴笑了下不置可否。
陈长青说:“司徒先生真是好机智,懂得壁虎断尾逃生,之后将自己嫁接到了另一棵大树上,你如今身上的褔荫来源于另外一个家族吧?”
司徒兴露出了一丝悲凉笑意:“这得感谢我师父吴道陵让我有了重生的机会,我拜他为师为父,在法律关系上我已经是姓吴了,我入了吴家族谱,在内地出现的时候我保留司徒姓,是为了留个念想,记住自己真正的根所在,其实在香港那边没有司徒兴这个人,只有吴兴。”
陈长青皱眉道:“是什么人这么歹毒,竟然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刨人祖坟、鹊巢鸠占、断人祖根,我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阴毒的做法,真是开眼啊。”
司徒兴指了指坑里的棺材,说道:“就是他,宁国忠!”
我诧异了下:“啥,这棺材里是宁国忠?!司徒家的祖坟不是被鹊巢鸠占了吗,他的尸体不该葬在祖坟里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司徒兴指了指陈长青苦笑道:“道长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我看向了陈长青,只见他眼神犀利的四下环顾了下,说道:“山有龙脉地气,地气有阴阳之分,阳气能滋养祖坟,使的祖坟发出褔荫,福泽子孙,反之阴气会使祖坟衰败,发出祸端,遗害子孙,这个地方是大山的背阴面,是阴气必经的大通道,而这块地又是一个气眼,阴气会在此大量聚集,是名副其实的养尸地,在这里葬入尸体能大量吸收阴气,阻隔阴气走向祖坟,从而使的只有属阳的地气走向祖坟,发迹后代。”
陈长青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也就是说宁国忠利用了自己的尸体来阻隔地气中的阴气,让自家祖坟只有福泽子孙的阳气滋养,真是够伟大的。
项富强根本听不懂陈长青在说什么,但也不敢问,我想了想说:“老项,如果现在同时有两个男孩追求你女儿,一个有钱优势,一个是穷的叮当响,你会怎么做?”
项富强笑道:“当然是让我女儿嫁给有钱有势的啦。”
我反问:“那个穷的叮当响的男孩要是一直纠缠不放呢?”
项富强骂道:“靠,当然是想办法教训他,断绝他跟我女儿的来往啊......哦,我懂了,这口棺材就是起到这样的作用。”
我讪笑道:“你还不算太笨。”
司徒兴眉头不展道:“但时间一长,尸体吸收了太多阴气,势必会造成尸变,所以必须要用一些手段来镇住,血棺锁煞、墨线缠棺、棺背刻符、悬棺隔土,都是在压制尸变。”
陈长青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徒兴一眼,沉吟道:“你想报复宁家,想让阴气进入祖坟,破坏宁家的褔荫,就必须把这口棺材弄走,但弄走棺材等于是在破坏设置在上面的克制手法,会导致尸变,带来更为严重的后果,所以你拿不定主意?需要找个道法高深的道长,也就是我这样的人来帮你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