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跟陈灵打趣:“你可真行,收买小孩子。”
陈灵说:“你没注意到这一带很穷吗,这些孩子连双球鞋也没有,光着脚打球,他们家里的条件都不太好,两百泰铢对孩子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诱惑了。”
说话间我们到了地方,这老楼外墙已经破烂不堪了,墙皮脱落不说还有很多破洞,楼道里更是污水横流,有些过道里甚至还住着人,简直就是个贫民窟了。
男孩把我们带到了小詹家门口就调头跑了,小詹家的门虚掩着,我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了,让我意外的是小詹家非常的干净和整洁,虽然屋里的条件很差,家具都是破破烂烂的,可能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有些家具已经缺了腿,但被木棍固定住了,还擦拭的很干净。
“詹?咳、咳咳咳。”里屋传来了一个男人剧烈的咳嗽声。
龙婆对双眼一瞪,上前推开了里屋的门,我们赶紧跟了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骨瘦如柴的男人就躺在床上,虚弱的闭着眼睛,脸色蜡黄毫无血色,一看就像是病入膏肓了,看年纪大概有五十来岁了。
男人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这么多人略感吃惊,当他看到龙婆对的打扮时顿时露出了紧张神情。
这时候陈灵突然轻轻拽了我一下,示意我去看右边,我退了一步,顺着陈灵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角落里赫然有一个脏兮兮的法坛,法坛上的背景墙皮都被熏的漆黑,法坛上供奉着一尊叫不上名字的阴神以及蜡烛清香,前面还供奉着一个铁盘,铁盘里有些腐烂水果和腐肉,上面沾满了苍蝇,肉里都有蛆在蠕动,相当恶心。
陈灵捂着口鼻说:“客厅可里屋差别可真打,里屋这样的环境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龙婆对盯着床上的男人拧起了眉头:“你是阿赞丰?”
男人渐渐平静了下来,但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仍是不住的喘气,一副要咳嗽又咳不出来的样子,只听他说:“没错,我就是阿赞丰。”
我们几个都很吃惊,没想到龙婆对居然认识阿赞丰,但这个情况问又不好问,只好站在那静观其变了。
龙婆对沉声道:“你知道今天我来找你干什么吗?那个小詹是你的谁?”
阿赞丰扬了下嘴角:“不是我的谁,只是个相依为命的孤儿,当年我跟几个龙婆僧斗法落败,遭到强烈反噬,差点暴尸荒野,幸好遇到了拾荒的男孩小詹,他给了我一口吃的,我才侥幸没死渐渐恢复了过来,后来我们就相依为命了,但我的身体遭到重创再也无法恢复了,终身都是这个样子,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阿赞丰发出了悲凉的大笑,笑着笑着他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龙婆对不吭声,只是拧眉看着阿赞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