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但我能听到郭岭气愤的呼吸声,好一会他才语气冷漠的质问:“真的假的,你拍了视频?那你先把视频传给我看看!”
我差点被郭岭气吐血了,这人怎么这么轴,软硬都不吃。
见我不吭声郭岭哼笑道:“少在这里唬人了,像你这样的文物贩子我可见过不少!”
郭岭挂断了电话,我一时有些没辙了,孟平沉声道:“我就不信没他我们进不去!”
我凝眉道:“李继财都能进去我们肯定也能进去,老孟,我们再找找看,我就不信了。”
我和孟平再次围着文物局转了一圈,很快我们就发现了一个破绽,文物局后面的大门安保并不严密,垃圾清运车和食堂采购的三轮车随时能进入,这会有辆垃圾车正停在那,司机正在门卫做登记,我和孟平顾不上许多了,趁着间隙翻进了垃圾车的车斗。
虽然恶臭难闻,但也只能强忍着了。
车子很快启动了,等再次停下的时候我和孟平迅速翻了下来,进入了文物局大楼。
我们去卫生间清理了下身上沾染的垃圾和臭味这才出来了,我们故作镇定的在大楼里穿行,虽然遇到了工作人员,但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注意我们,这让我放心不少。
我们几乎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地方,二楼有个会议厅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不少人行色匆匆的在会议厅里进进出出,他们全都穿着白大褂和防护服,甚至有安保人员在走廊里来回的巡逻。
会议厅的大门敞开着,从楼梯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只见里面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解剖室,会议厅中间用白色幕布隔离出了一个四方的空间,顶上还悬挂着两个巨大的无影灯,依稀能看到许多忙碌的人影在白色幕布上晃动,应该就是解剖场所了。
我小声说:“老孟,你说李继财会不会在会议厅里?”
孟平摇头说:“不太好说,一个个都防护严密,谁是谁都认不出来,没准他混在里面也不好说,想要确认只能进去了。”
我想起刚才在搜找的时候碰上了内部的清洁工,推车上有许多换洗的白大褂,可以弄来换上,于是我和孟平便找去了,很快我们就发现推车停放在一间杂物房门口,我搞了两套白大褂,又在一间无人办公室里找了两个口罩。
换好后我们便轻松了混进了会议厅,安保人员估计也疲惫了,见我们穿着白大褂压根没搭理。
里面有许多科研人员在忙碌,那几枚镇尸钉已经被拔出来摆在那了,有人在拍照,有人在用放大镜观看,有人在做着数据记录,谁也没理我们。
这时候白色幕布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出来摘下了口罩,我一眼就认出了是郭岭!
我拽着孟平背过了身来,随手拿起桌上的册子翻起来。
郭岭走到窗前打电话,好像跟谁汇报着情况。
我沉声道:“李继财这个不省心的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没看到他。”
孟平说:“不管他跑哪去了,最终肯定会来这里,耐心点吧。”
孟平的话音刚落,会议厅里就出现了古怪现象,只见那两盏无影灯突然熄灭了,与此同时会议厅天花板上的所有灯光都开始闪烁了起来,忽明忽暗的,很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