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立庚见我们同意了相当高兴,立即打电话叫管理人员把茶楼给关了,并且告诉管理人员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进来,跟着他就取出了专业的录音设备,让李继财把会的曲子全都弹一遍。
李继财或者说颜莺儿废寝忘食的在那弹奏,期间出现了两次因为体力透支无法弹奏的情况,孟平说是残魂不稳导致的,于是他在李继财面前放了张小凳子,供奉了香烛,李继财就这样吸着香继续弹奏着。
我们来的时候还是前一天的下午,但结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半夜了,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两天两夜。
在这两天两夜里李继财除了残魂不稳的时候感到虚弱,其余时间都处在亢奋状态,蒲立庚也跟着兴奋,一直陪着李继财熬,反倒是我和孟平由于不懂欣赏古曲,被折磨的够呛,我们只能轮流休息。
结束后李继财虚脱的趴在了琴上,抱着古琴酣然入睡,他的嘴角扬着释然的笑容,眼角残留着泪水。
我们也不敢打扰,就由着他这么睡了。
完事后蒲立庚似乎想找我们聊,但我和孟平压根没心思,困得不行只想睡觉,他也识趣的给我们安排了住处,直到我们睡醒了才找我们说事。
茶室里,李继财由于消耗过度坐在那发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累,还时不时露出憨厚傻笑,我、孟平和蒲立庚坐在那谈事情。
蒲立庚看着李继财,不禁摇摇头:“傻乎乎的,如果不是你们说我根本无法相信那些曲子是他弹出来的,不,应该说是那个古代的鬼魂弹奏出来的,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我打着哈欠说:“蒲老板,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是不是可以把古琴给我们了啊,在这耽误了两天,我们还有事呢,李继财身上的尸毒还没有解。”
蒲立庚道:“琴你们随时可以拿走,其实我留你们也没有别的事,主要是想交你们这两个朋友,罗先生,我听老梁说你是个冥器玩家?”
我一下笑了,有些事我估计瞒不住蒲立庚这样的老狐狸,更何况我都把李继财的事跟他说了,这方面也就没有必要瞒了,我苦笑道:“嗨,那都是为了方便办事编的身份,我哪懂玩啥冥器,事实上我是个泰国佛牌商。”
蒲立庚笑呵呵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泰国佛牌可是个新鲜事物,我做投资偶尔也会碰上戴佛牌的朋友,以后有机会给你介绍几个相信这方面的朋友,也许你有大生意可以做啊。”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趟真是没白来,能认识像蒲立庚这种层次的朋友,应该没坏处,姑且不论蒲立庚是不是真心想帮我介绍生意,但他能这么表态,已经算是高看我一眼了。
我赶忙道谢:“那就多谢蒲老板了。”
蒲立庚笑了笑:“用不着谢我,我还要谢谢你们啊,这次用一把古琴就能换来这么多失传的古曲,我真是赚大了啊。”
我诧异道:“赚大了?古琴可是实打实的能值两百万,可这古曲不见得能卖钱吧?”
蒲立庚说:“罗兄弟,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可以衡量价值的,在别人那也许一文不值,但在我这它就价值连城啊,别说是拿把古琴换了,就算是拿价值过千万的元青花换我也愿意,这些曲子哪怕我死了也要带进棺材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