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剩下本能反应了,眼下用七星钉和金钱剑根本来不及,我索性用双手死死抠住鬼胎大嘴的两侧,迫使它无法咬我,鬼胎的力气大的惊人,我撑的相当吃力,虚汗直冒。
鬼胎牙齿上的黑色唾液都要滴到我脸上了,虽然我不知道被这唾液滴到会怎么样,但准保没个好,一时间我心里一阵发毛,鬼胎逐渐将大嘴压迫了下来,那黑洞洞的口腔里透出一股极度恶臭,熏的人根本不敢呼吸,我撑的双手吃紧,仿佛都听到了指节在扭动的声音。
我实在有些吃不住力了,大吼了起来:“救命安迪!救......。”
话音未落陈长青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飞踹在了鬼胎的大脑袋上,鬼胎一下飞了出去,陈长青顺势飞扑过去,手上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拿了一枚七星钉,一手扼住鬼胎脑袋和脊椎骨的连接处,一手将七星钉狠狠扎进了鬼胎的大嘴里,直接把它钉在了墙上,鬼胎当即就被挂在七星钉上,不管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了。
短短的几秒钟,陈长青就把鬼胎给控制了,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陈长青回头不屑的扫了我一眼,哼道:“看到没有,这才叫控制。”
我嘟囔道:“我哪能跟你比,你是个练家子,我可啥都不会,安迪,你这是稳住解妻的魂魄了?”
陈长青点了下头,哼道:“算你命大,运气不错,孟平那边应该是通过荫尸压制了鬼胎的能力,否则鬼胎不可能连一个普通人都对付不了,要是被鬼胎的黑唾液滴到脸上保准一烧一个坑,破相是肯定的。”
我心有余悸的伸手去摸脸,幸好这张英俊的脸庞完好无损。
孟平这时候推门进来了,看到鬼胎被控制在墙上,二话不说,一掌拍在了鬼胎的天灵盖上,鬼胎挣扎的更为剧烈了,但很快便停止了挣扎,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了下来,孟平拔下七星钉,直接抓起鬼胎就出去了。
我回过神跟到了书房去,只见荫尸这会是坐着的姿态,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孟平将鬼胎塞进荫尸的怀里,鬼胎立即就动弹了起来,变的极为温顺,蜷缩起来依偎在荫尸怀里,就像个小婴儿似的,孟平扯下上方的符布,盖住了这对母子,用法绳扎了起来,荫尸和鬼胎同时挣扎了起来,孟平围着它们转圈,将一张张符纸贴上去,取出一把法刀,我以为他要扎到荫尸身上去,没想到他卷起袖子直接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任由鲜血滴在符布上!
我吃惊的张大嘴巴:“靠,玩这么大。”
孟平流了很多血滴在符布上,符布渐渐被染红了,等差不多了他才随意的扯掉衣角,胡乱扎住伤口,跟着快速在荫尸前设下法坛,清香一点,蜡烛一燃,符纸一烧,几面令旗扎进香炉,剑指染血后竖在唇边,不停诵经,不一会他腾出一只手,将一块黑漆漆的雷击木一拍,霎时间符布里就闪起了火光电流,火星四射,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屋里的灯光也像是电压不稳似的忽明忽暗,就像是电闸短路了似的。
我退到了边上,生怕被火星溅到了。
我猜这种手法应该是某种雷法,能借神明的法力。
屋里弥漫起了一股烧焦的恶臭,随着符布被烧的粘合在了荫尸和鬼胎上,荫尸和鬼胎渐渐停止了挣扎,最后形成了一个整体,身上泛着油光,就像变成了蜡像似的一动不动了。
直到此时孟平才收了架势长长吁了口气:“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