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植诵完经咒把手缩了回来,丁蕙兰追问道:“怎么样?”
陈植沉声道:“魂魄涣散即将离体,符合死人的特征。”
丁蕙兰微微皱眉,我纳闷道:“难道他真的想自杀?”
丁蕙兰说:“他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不可能在逃脱了,选择畏罪自杀也不奇怪。”
我隐隐感到不对,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匪,又懂术法,怎么可能选择自杀这种屈辱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难道不该做鱼死网破的殊死一搏吗?死也死的风光啊。
虽然我感到不理解,但陈植已经确认过聂法正的死,应该不会有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蕙兰这时候说:“可惜就这么死了,像这样穷凶极恶的罪犯本该接受公审,让他遭受市民的唾弃,既然人已经死了,这里就不需要你们了,你们走吧。”
我和陈植已经没有借口在留下了,只好告辞准备离开了,不过临走前陈植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长官,聂法正的尸体会怎么处理?”
丁蕙兰说:“我们的法医会先进行解剖,看看他的死因是否还有其他疑点,没可疑的话就会通知他的家属来认尸,但聂法正并没有家属,加上他身上背着案子,所以我们会将他送到殡仪馆进行火化,大概是这么个流程。”
陈植若有所思了下,丁蕙兰狐疑道:“你还想干什么?”
陈植笑了下:“没想干什么,随口问问而已。”
丁蕙兰毕竟是经验丰富的督察了,虽然看着年轻,但她能坐到这个位置肯定是有一定能力了,她讪笑道:“小道长,你觉得我会信吗?聂法正已死,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希望你们不要再捣乱,给我们警方增加工作量了。”
陈植笑着点头,随后带着我离开了医院,但我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个绿化带里,我对陈植的举动挺纳闷的,问道:“人都死了,咱们还留在这里干啥?”
陈植反问:“罗哥,难道你不觉得聂法正这么死很有问题吗?虽然我们不了解他,但他总给我一种不可能自杀的感觉。”
我嘀咕道:“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啊,可问题是你都确认他已经死了......。”
陈植截口道:“魂魄涣散有离体迹象,虽然是人死后会发生的现象,但这种判断方式也不是百分之百,中国民间的术法博大精深,谁也无法确定是不是有什么冷门术法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所以我们必须留个心眼。”
我很赞同陈植的说法,便不再说什么了,躲在绿化带里盯着医院的动静了。
大概十多分钟后法医赶到了,聂法正的尸体被装进尸袋装上了车开走了,我和陈植赶紧拦了出租车跟上去。
司机对我们要求他跟着警车很纳闷,神情古怪,跟了一段时间后看到警车进入隧道,司机有些害怕了,果断将车子停了下来,示意道:“你们快下车,我不载你们了,我可不想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