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阻止道:“你现在很虚弱不要说话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聂法正已经在隧道里陨灭了,这件事在香港引起了轰动,幸好香港多部门联合把舆论压了下去,事态才没有进一步扩大,警方开了个新闻发布会,说聂法正感染了某种变异病毒,造成了身体基因的突变,病毒已经被控制消灭了。”
我若有所思点着头,这理由倒是很科学。
孟平接着说:“你用阴山宗的事来牵制聂法正,才成功将他杀死了,陈植被叫去录了口供,那个丁警官对聂法正的真实身份很感兴趣,怀疑你的身份跟聂法正有某种牵连。”
我吃了一惊:“后来呢?”
孟平说:“陈植说阴山宗是一个邪教,在内地暗中发展很猖狂,修道人士都知道,在庙街抓住聂法正的时候在他身上发现了阴山宗的信物,所以你借用阴山宗编造了故事,吸引了聂法正的注意,跟阴山宗没有任何关系。”
我笑道:“陈植倒是机灵。”
孟平说:“毕竟这些事跟聂法正的主体案件关联不是太大,丁警官也就没有纠缠这事了......对了,我知道你现在恢复的很好,连下地走路都没问题了,但我还是建议你在医院里多躺他个十天半个月,最好是能装就装。”
我明白孟平是啥意思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要是恢复的太快,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是吧?”
孟平点点头。
没多大一会陈植就买了东西回来了,我吃了东西后立即就生龙活虎了,我的虚弱全是饿的,但正如孟平说的那样,恢复的太快会引起麻烦,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是能装就装,不停的被医院推去做各种检查,医生还找了谈了谈,希望从我身上提取细胞进行医学研究,但被我以隐私为由拒绝了,香港是个很注重隐私的地方,他们很尊重我的意见,只好作罢,不过他们有没有暗中提取我的细胞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住院期间温义良和温芊莉都来看过我了,蒋湛霆也偷偷的来探望过我,丁蕙兰和他手下来给我做了好几次笔录,除了正常的阐述过程外,丁蕙兰还旁敲侧击的打听起了阴山宗,幸好有了孟平的提醒,我也只说阴山宗只是一个邪教,算是跟陈植的说法严丝合缝,没有节外生枝。
通过丁蕙兰我还得知,聂法正的那三个手下已经被移交给内地的司法机构了,毕竟他们是内地人,但这些人并没有聂法正的能力,等待他们的估计会是死刑了,这让我安心不少。
由于这件事我没让孟平通知其他人,所以林力、老金、杜玉红他们并不知情,这也省事不少。
大概在医院住了二十来天我终于出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大难不死让我有了后福,我的身体机能仿佛焕然一新,每天都精力充沛,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但除了身体状态比没受伤之前好外,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改变了,我并没有因为梵天的法力变成超人,依然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罗飞。
随着时间的推移,聂法正的事渐渐被我淡忘了。
转眼间我来香港已经快三个月了,我们在庙街也真正意义上的立足了,跟街坊邻里相处的很融洽,跟他们熟了以后我和孟平的生意逐渐就多了起来,但街坊们知道我们有两个道长,找我们干的最多的还是白事中的破地狱法事,把我们风水堂当成了专做白事的了,让人哭笑不得,不过毕竟是街坊,我们也只好接了,这种不涉及用道法的法事,基本都是“植仔”在做,“植仔”是街坊们对陈植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