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出了病房,去自动售货机打算买水,就在这时几个医护人员急匆匆推着担架车从身边经过了,一个医生已经跪在了担架车上给病人做着心肺复苏,我本能的瞥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叶济圣,叶济圣满脸都是血,一个护士用纱布按着他的额头。
医生一边做着心肺复苏一边问:“啥情况?”
护士说:“撞墓碑自杀,幸好有个去公墓祭拜的人发现了他。”
我呆呆的看着叶济圣被推进急救室抢救,回过神后我跑到了急救室门口,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听出来的医生对护士说:“送来太晚了,人没了,家属通知了没有?”
护士说:“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我不由的叹了口气,心中感慨万千,之前他要是不那么过激捅了秦勇,能冷静的听我们解释,知道身上的降头过了时效不会遭到折磨了,也许他不会这么想不开了。
我回到病房把这消息告诉了秦勇,秦勇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淡淡的说:“我以为他死了我会很高兴,但并没有,他的死跟我有很大关系,如果我不对他下七重降,也许......。”
我安慰道:“别想太多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了,文婷和孩子的仇算是报了。”
秦勇回过头看着我:“老罗,你说为什么我听到这消息都不高兴?”
我说:“那是因为我们不是恶人,对于一个人因自己而死内心会很自责,但怎么说呢,是他伤害文婷和孩子在先,这是他的报应。”
秦勇闭上了眼睛:“唉,不管怎么说,也是我间接把他害死了。”
我拍拍秦勇示意他不要难受了。
秦勇没有说话了,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虽然他为吕文婷报了仇,但叶济圣的死让他备受良心的谴责,人是种很复杂的动物,起初为了报仇能把人都给吃了,可当仇报了后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两天后秦勇出院在家休养,阿赞卡迪表示要走了,让我联系下林力,只是我给林力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是啥状况。
阿赞卡迪耽搁了两天还是联系不上林力,他不愿继续滞留了,表示要走了,我问他打算怎么走,阿赞卡迪说他会想办法,不用我操心,我只好由着他去了。
又过了几天秦勇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看他情绪很正常,也就放心了下来。
我问秦勇接下来有啥打算,秦勇说律所这段时间没有他变得一团糟,他要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将律所重新带回轨道,现在他啥也不想了,打算一门心思工作。
秦勇能这么想我挺高兴的,不过我也知道他是想把一切负面情绪都通过工作来发泄,虽然这也不是太正常,但终究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件事成了秦勇人生的转折点,未来会怎么样,没人知道,但愿他一切都好吧。
......
市公墓,我站在吕文婷的墓碑前心绪难平,她的墓碑上还残留着叶济圣的血迹,我用湿纸巾把血迹擦去,这时候一只蝴蝶悄然停在了我的指头上,不管我怎么晃动都不飞走。
我笑了下:“文婷,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