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古道旁,凄凄荒草边。
一座破败茅草屋,门扉似掉非掉。在落日余晖下,显得荒芜颓败。
“这小子原是藏在这,弟兄们,给我把他拖出来。”
粗哑带些凶气的男音,伴着门扉被踹落在地的砰砰声,闯进锦棠耳朵。
迷迷糊糊,他正要抬头,吐掉嘴里那根干枯的茅草。
双腿却被人拽住,拖出茅草屋。
我特么,这文明社会,竟还有这样粗鲁的人?
锦棠在被拖出去,甩到一彪形大汉跟前的时候,吐掉了嘴里的草。
开口就是一句卧槽。
“喂,你们讲点道理行不行啊?粗俗。”
只一句话,原本虚弱的身子又添了一脚。
锦棠疼的龇牙咧嘴,正要破口大骂之时,忽觉形势不对,气氛不对,哪哪都不对。
他活蹦乱跳一大男人,为何成了这样的弱鸡?
“锦棠,告诉我,棠花令在哪里?”
依旧是那道粗哑的男音。
锦棠一愣,棠花令?咋这么熟悉呢?
抬首望去,差点没震得他三魂丢了六窍。
浓眉大眼,肤色白净,又带着些凶神恶煞,平白毁了这身好相貌。
身材和脸型不搭,又粗又大,着身暗紫云纹锦服。
这不是他一直吐槽的《论修真三十二式》那本书里,小美男锦棠的仇家郑洛修的描写吗?
等等!
锦棠,棠花令?
我勒个去!
他莫不是穿书了吧?
天,菩萨,你莫不是在玩我?
锦棠来不及倒吸一口冷气,道声恐怖如斯,就见郑洛修蹲下,一把抓着他干枯稻草般披散的头发,迫使锦棠抬头望他。
“锦公子,人人都道你丹田尽毁,是个废材,我却是不信的。”
“就算你们锦家就剩你一个了,我想,那棠花令,也还在的对吧?”
来不及搞清楚,自己不过是一边抠脚,一边吐槽好友把他女里女气的名字摁进书里做配角。
咋滴好好的,他就穿了呢。
锦棠现在求生欲满满,讨饶道,“什么棠花令棉花糖的,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心里仍旧满满吐槽,好死不死,穿到被仇家追杀的那段。
锦棠现在只希望避开那接下来皮开肉绽的鞭打。
“看来锦公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郑洛修甩开他,站起身从袖口掏出一方丝帕,把自己十指一根根擦干净,丝帕落地,踩踏如泥。
“来人啊,请锦公子尝尝玄天九鞭的滋味。”
玄天九鞭,荥阳郑氏的独门功法,受刑者如同经过九层炼狱拷打般痛苦。
层层不见血,却能让你感受火烤般的煎熬,地狱般的痛苦。
最重要的是,此鞭伤不在身,而在内里,真真的是杀人不见血。
只因太过残忍,故而门生弟子并不轻易不适用。
趁着头发被放开的机会,锦棠爬起来就要逃。
他又不傻,自然想着给自己多争取点不受皮肉之苦的机会。
也不知他那个变态道友,是怎么的脑洞大开。
写出这样的打法,淑芬小可爱们是看的嗨了,他穿过来,死的很惨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