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郑辉撂得很快,基本毫无抵抗地就坦言了跟倪芳的关系。甚至于听到警察只问他跟倪芳的关系时,且不说宋德明和欧阳勤奋,就连陈凡都明显感觉他似乎长出了一口气。
“我们大概认识有将近十年了,那个时候我的一个远房阿姨和她的父亲因为都是丧偶重新组织了家庭。我们是在家庭聚会上认识的。”
薛郑辉说着,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以后就熟络起来,出去吃过几次饭以后就发现大家其实都喜欢出去喝酒泡吧什么的。”
“虽然她大我5岁,理论上是我姐姐,不过保养得很不错,不怎么看得出年龄。有一次大家都喝多了,结果糊里糊涂就发生了关系。”
“后来她舍不得断,就一直找我,我也是推脱不过,也算名义上亲戚,怕闹开了难看,就跟她一直保持着关系。大概一个月会去开一次房。其他就真没什么了。”
“警官,其实我也不想破坏人家家庭的。”薛郑辉说的居然有几分真诚。
“不过这个姐姐好像陷得比较深,觉得我们之间有爱情,只是因为客观原因不能公开在一起。每次都跟我说很多,其实我一直想拒绝她,每次见面办事想提,又怕她过于生气,一激动万一当场搞出什么不好的后果。”
“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分手。今天到了这个份上,认打认罚都没关系,我给写保证书,以后绝对。。。。。。”
“打住,”宋德明喝止到,“你刚才说她过于生气什么的当场搞出不好的后果是指什么?”
“哦,她小时候得过心肌炎,后来虽然痊愈了,好像一直有心律不齐的毛病。不过医生只是吩咐日常注意,也没有吃药治疗。我们是亲戚,我了解这个情况,所以很多时候怕她激动搞出什么问题,所以一直没敢很刺激她。”
“那你这意思,你跟她就是单纯情人关系喽,没有其他的?”宋德明点起一支香烟,缓缓说。
“是,呃,其实也不是,我跟她最多就是算炮友吧。情人还是有感情的,我对她起码真没什么感情,开始的新鲜劲一过,其实我已经不想跟她了。毕竟比我大那么多,肉都松了。。。。。。”
忽然意识到不妥,薛郑辉有些尴尬地收住口。
“我还查到,你还让倪芳给你带客人。”宋德明不紧不慢地说,“还人均近千得收客人钱,你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吗?”
“警官,没有过千,我一般就安排个人均七八百啊。”
薛郑辉似乎越发放松,“您也知道上下杭那个地方租金死贵死贵,再说我们都是以高档海鲜为主,为高端客人私人定制的,其实也不算贵。”
“至于倪芳给我带客,我也是按规矩有给她回扣的。我们店不止一个股东,大家都是这样利用人脉引流,要不现在环境这么差,生意做去起来啊。”
“21号晚上,你在什么地方都干了点什么。”宋德明吐了口烟,不经意地问到。
“21号?周二?我,我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店里,都没离开过啊。”
“21号晚上,你跟倪芳联系过吗?”宋德明又问。
“哦,好像8点多9点时候有给我打个电话,当时我在店里招呼客人,接起来听不清楚说得什么,等我找到个安静的地方她就挂了。后来看她没继续打倒是没放心上。”
“陈凡,让他签字,另外叫人进来把按规矩把他手机什么的额外物品收一下。”宋德明说。
薛郑辉明显慌了,“警官,这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能走。”
“配合点,到你能走的时候自然能走。”陈凡一眼瞪了过去,招呼外面的警察进来收缴物品。
宋德明和欧阳勤奋走在去专案组办公室的路上,欧阳勤奋突然说:“刚才说到21号晚上,我感觉薛郑辉明显迟疑了一下。”
“嗯,不只是迟疑,还有点慌。”
“另外,倪芳这个病情我们也没听姜见宇和他老公提过。”欧阳勤奋说:“我觉得有必要让法医调一下倪芳的体检或者医疗记录,再做个深度的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