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小插曲,方晨并未因此彻底的相信蝶舞,反倒是对她有着几分怀疑。
翌日清晨,蝶舞正在收拾着行囊,徒步入山还需要数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方家。
“昨晚干嘛去了?”
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蝶舞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面前站着的正是方天琪,他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杀意。
“我……”
蝶舞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半天低声说着,“我去河里洗了个澡,清理一下背后的伤口。”
“真的?”方天琪有些质疑。
“嗯。”蝶舞低着头,声音都有些颤抖,“接连赶路,我怕伤口发炎被方晨发现,所以才……”
“还疼吗?”
前一秒方天琪还杀气腾腾,下一刻却像是一位慈父关怀备至的样子。
蝶舞明显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样子,摇头道:“不疼。”
“哎,都是义父的错,义父给你道歉了,对不起。”
方天琪一脸的惆怅,叹息道:“在其位谋其职,你也清楚我在族中的处境,压力很大啊!有些时候情绪失控,对你造成的伤害,还请你理解义父。这瓶是止血生肌的药膏,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待会还要赶路呢。”
“谢谢义父。”
蝶舞伸手接过药膏,对于方天琪的这种态度她早就见惯不怪了。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方天琪此人几乎有些心理变态。
“这个也拿着,出发前把它服下。”方天琪又递来一颗药丸。
蝶舞没有多问,而是收下后准备转身进屋,身后方天琪低声道:“蝶舞,族中有人要方晨的命。”
“为什么?”
蝶舞佯装惊讶,道:“义父不是说过,回族中有的是办法解决他吗?为何要在途中下手,他死了是小事,义父岂不是脱不了干系了。”
“这就是义父为难之处啊!他们只想要方晨的命,我们的死活,他们才不会管呢!”
“谁?方斌吗?”蝶舞问道。
方斌是方晨的堂哥,也是方家嫡系,但并非方晨一脉。
“不该问的别问!去吧!”
方天琪谨慎的双目一瞪,蝶舞急忙点头转身进了屋。
她看着手里的药丸,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这应该是某种解毒的东西,沉吟再三后她还是将其服下。
解开衣裳,照着镜子,看着后背结痂的伤口,蝶舞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抬手直接将方天琪送的药膏扔进了垃圾桶。
很快,众人已经准备妥当,开始徒步入山。
十万大山连绵跌宕,山中没有路,遍地荆棘走起来十分的艰难。
方晨众人在前,方天琪和蝶舞则是远远的跟在其后。
半天的路程,叶婉清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渍,背后衣衫也早已汗湿了。
再看方晨和萧寒,余墨和魁,却是呼吸平稳,这崎岖的山路宛若如履平地一般。
叶婉清咬着牙坚持着,暗暗的自嘲笑着,虽然如今血脉觉醒,凭借着叶家和血族的血脉她能爆发出不俗的实力,但毕竟体质有限,这是无法弥补的,是需要长时间锻炼磨砺的。
“休息会吧。”
方晨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叶婉清,旋即选择一处山头,示意众人停下来休息。
“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