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盈盈美目凝视着他,娇小玲珑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伟岸:“那是哪种喜欢?天饱,难道你嫌弃我曾经放浪形骸?那只是表象,我的心此刻就在这里,鲜活,专一,只属于你,你要不要?”
天饱被她紧紧抱住,男人的本能已有些不好控制,他心乱如麻,怎能对不起白菲,怎能!
寒清柔声说道:“那天你我在擂台比试,我只穿了层薄纱,你未对我轻薄始终有礼有节,从那时起,我便想着把身子给你,只给你。天饱,我不在乎你有妻室,我要成为你的人。明日生死未卜,我要你给我留个念想,行吗?”
说着,她便轻轻解开衣襟,天饱与寒清的肌肤相贴,近距离相触,心中火苗腾地一下被点燃,但还强自镇定着握紧双拳,呆立着没有任何动作。
寒清紧紧拥着天饱,踮起脚尖,亲吻着他冰冷的唇,在他口中不停索取。
天饱僵直地站着,嘴唇动也不敢动弹半分,理智和欲望疯狂交战中。
此时山顶便突然传来一声怪笑:“哦哈哈哈!”很快笑声飘远。
天饱欲穿衣寻觅怪声,被寒清一把按住。
天饱热血直冲头顶,罢了,爱就爱了!
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将她抱起。
天饱重重将她抱着,细语:“寒清,你是我的女人。”
他看到了皑皑白雪上落红点点,恨不得将她揉碎了捏在自己的身体里,又自觉愧对白菲和寒清,半响无语。
她看到天饱胸腹上一大片血红,心疼地问道:“这也是先前受伤留下来的疤痕?”
天饱摇摇头:“原本这里长着一个凶煞弥勒佛头,被我好容易克化。谁知现在,唉。”
寒清的小手在他胸腹上轻柔点点:“天饱,就算你变成恶魔,我还是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自个。”
天饱又看到了空中翱翔的那只孤鹰,在华山苍穹自由飞翔,他更加强烈地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估算着绿情姬她们也该回了,寒清娇嗔道:“好啦,别胡思乱想啦,反正日后你若成了魔头,我便是魔头的压寨夫人!我们起身罢。”天饱又是苦笑。
寒清面如桃花,匆匆穿戴好,又像个贤惠的小妻子帮天饱重新穿戴好衣裳。
二人站在山巅相互依偎,看着华山山间云雾飘荡,和最高峰上那滔天血色气柱。
“天饱,我突然想起一事!”寒清猛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便急切地说道:“我要去找烈阳!”
“甚么?”天饱吃惊地问道。
“我这就去找他!或许能为你争取来一个帮手!”寒清站起身来,急匆匆御剑而起。
“你!”天饱一个不留神没拽住她,再喊也无济于事,她已经飞远。
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天饱苦笑连连。
片刻后,绿情姬和红菱女带着许多灵果御剑而归,见寒清不见踪影,天饱面带羞愧,便体贴地不再多问。
“天饱,多吃几个灵果补补真元。”绿情姬麻利地将灵果放到山石上,一只只晶光璀璨,清香扑鼻。有的灵果状似蟠桃,有的则象人参娃娃。
天饱想起许久未曾开启的“混沌初元壶”,便取出来看看。揭开壶盖,白白胖胖的元婴在满满的元液中躺着。原本十分惬意,看到天饱,竟破天荒地大哭起来!
“哇哇哇!”元婴惊恐地看着天饱,嚎哭不止。天饱怔住了,难道元婴也将自个看成了魔头?
绿情姬和红菱女都是生平头一回看到活蹦乱跳的元婴,觉得十分稀罕。
看着元婴啼哭,红菱女忍不住想伸手将他抱出来哄哄。
“别!”天饱连忙阻止:“我从捡到他时起便将他安放在壶中,他若是离开这宝壶兴许会没命的!”
“瞎说!我师父说过,元婴乃是修真之士炼出的新我,可进入元神,亦可飘来荡去,这个元婴若不是你的,没准是哪位高人炼出来的呢!”红菱女用两根手指轻柔地将元婴从壶中拉了出来,放在掌心。
元婴还在囔着小鼻子抽抽搭搭,绿情姬拿了颗小如葡萄的灵果递给这小娃娃,被他抱着正着,渐渐地不再哭了,在红菱女的掌心玩耍起来,又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这小子!”天饱也乐了,绿情姬却面色严肃地说道:“天饱,你的双瞳中多了层阴影。”
甚么?幸好山顶有处岩石凹陷而成的小水潭,里头有不少积雪融化后的雪水。天饱连忙到这汪小水潭前,对着水面查看自己的双瞳。仔细一看,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不止是平常的双瞳,连催动出的阴阳四瞳中,都出现了“天启宝印”的巍然巨影,仿佛已和他的神识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