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和副厂长家的傻子配了冥婚,副厂长家的傻子是四年后死的,听说是太嚣张被人打死的。
钱大妮和他配冥婚,家里拿到了一个工作,是食品厂的门卫,工资挺高的,爹明年就会被人打断腿,工作干不了了,干脆给了周家。
她一个人带着瘸腿爹和毁容的娘,领着救济过活,日子其实挺好的,爹娘和她说话轻声细语,再也没有骂骂咧咧,看见她也当没看见,这一辈子为什么不一样了?
为什么会这样?!!!
向暖!!
对,就是她,上辈子她这个时候应该死了,为什么这一辈子她没死?
要是她死了……一切就会回到上辈子的情况对不对?
肯定是这样的。
向暖还不知道,一个脑子有病的人盯上了她,要是知道肯定会啐一句,你丫的受虐狂?就因为和你说话不骂骂咧咧就满足了!!
就甘愿任劳任怨,仿佛老黄牛,脑子没问题吧!
不是,是没挨打挨够,还被骂少了,又或者一天不伺候一大家子就浑身难受?
被怨恨的当事人躺在床上,听着楼下的闹剧听的津津有味。
几个孩子是真会哭啊,哭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欲生欲死,不是用被洋葱浸泡过的衣袖逼出来的眼泪就更好了。
啧,袖子上不会是浓缩洋葱汁吧,眼泪和发大水一样。
老太太一屁股坐地上,哭已故的男人,哭祖宗,撒泼打滚都用上了,应该是这一家女主人的婶子劝孩子,拉婆婆,累的满头大汗,受伤的男人躺在简易担架上动弹不得,谁不说句这一家子真可怜。
钱有根解决不了,钱二妮就更解决不了了。
拖着拖着就把居委办和妇联的人都哭来了,又是一顿劝,几个孩子还是抽抽噎噎抹眼泪。
受伤的男人也抹了抹泪,看起来格外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