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冬凝再没见过江行止。
哪怕新京是国内千万富豪最集中的城市,她与他连偶遇都未有。
江行止身价又何止千万。
同一座城,两种完全不同的阶层要她如何交集。
江幼薇也失联,冬凝眼睁睁看她微信状态当天就改成跪祠堂ing,勿扰。
上一场演出结束,同事们三三两两回后台,化妆间热闹起来。
“今天提前下班,晚上去酒吧聚聚?”
“行啊,我知道三里屯新开一家,今天正好优惠酬宾最后一天。”
冬凝没参与讨论,安静化妆。
今晚八点有她专场,霓裳羽衣舞。
宋青黛在冬凝旁边坐下,摘头饰卸妆,“最近没见池渊来,你俩彻底闹掰了?”
“他没空。”冬凝执眉笔描弯月眉。
忙住院呢,别说骚扰,电话都没敢再打过一个。
宋青黛却误会,“他知道你和那位威猛先生玩车z的事了?”
冬凝手一顿,眉毛歪歪扭扭画到太阳穴。
她叹气,抽卸妆巾擦掉,“你是会取外号的。”
宋青黛当她承认。
想想也是,哪个男人能忍受正在追求的女神和其他男人玩刺激,中途放弃正常。
她要是秦冬凝,她也选威猛先生。
“话说威猛先生怎么也不来包场了?新京不是更方便么?”
冬凝不理会,对镜专心画额头花钿。
包场不过一时兴起。
贵公子游戏人间都来不及,哪会分一点心思在这小舞团。
晚八点,观众席人声鼎沸。
小飞天专场,座无虚席。
音乐起,四下寂静。
红幕拉开,一身飘逸裙衫的冬凝翩然起舞。
细腰如蛇,水袖轻扬。
不是飞天,胜似飞天。
谢幕时,一西装男士起哄高呼,不够看,再来一曲《月下飞天境》。
冬凝疏冷婉拒,“抱歉,没空。”
西装男面子过不去欲要张口大骂,旁人劝说,“小飞天专场只跳一支舞,别坏规矩。”
西装男怒斥,“凤城半月看不到一次,来新京也不得见,什么月下飞天,不过噱头而已!”
那人懒得再劝。
谁不知《月下飞天境》是小飞天成名招牌?高价都买不来一舞,全凭人心情,哪能说跳就跳。
不识好歹么不是。
眼瞅事情闹大,团长听见动静赶来,将冬凝扯至身后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再好言好语安抚西装男。
冬凝当耳旁风,回化妆间休息。
刚取下耳环,团长又来敲门。
她秀眉蹙起,“说了不跳。”
团长嘴角抽搐,瞪她,“就会在我面前耍横。”
“没横,”冬凝嘴甜,“是您护犊子。”
“不是我要你跳,”团长无奈,“有人临时包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