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挡风玻璃应声而碎。
劲狠得像把车当人揍。
宋青黛吓呆。
姐们办事……这么虎的吗?
她只想拿走自己车牌,没打算毁坏人家财产。
好说几十万一辆车,着实赔不起。
冬凝知道江幼薇纯发泄,真不缺那点钱赔偿。
安慰宋青黛,“没事,反正不是小薇的车,让她撒气。”
宋青黛:没有被安慰到。
江幼薇砸完挡风玻璃还不解气,绕到车尾又是哐哐一顿敲,紧跟着是车门玻璃…
冬凝面露惋惜。
车子成色新,明显刚提不久。
咖啡厅,相亲姑娘呱唧呱唧一通说,抬眸发现谢逢青心不在焉,瞧眼外面,直皱眉。
“谢先生,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换什么,”谢逢青懒洋洋,“多好看。”
“外面有人闹事,”姑娘言辞恳切,“这里太危险了,万一误伤到你,谢伯父谢伯母会担心。”
谢逢青最反感对方把二老搬出来,见面不到一小时连提三次,面色沉下来。
“好赖话听不懂?实话跟你说,外头砸车那姑娘是我女朋友,今天和你见面纯属为了气她。”
但凡有点自尊的姑娘都听不得这种话,何况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
对方拍案而起,“就她?当街砸车惹是生非,哪有女孩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这下谢逢青真火了,眸光幽凉,“别以为咱两家有点交情我就能允许你胡说八道,赶紧滚,别他妈再让我看见你。”
相亲姑娘气冲冲离开,边哭边给家里打电话。
谢逢青没管,身子往后一靠,双臂交叉胸前,隔条街凑热闹。
等别墅门从里打开,江幼薇砸得只剩最后一块玻璃。
刚举起高尔夫球棍,一声怒吼传来。
“谁啊?干什么呢?”
紧跟着一只发面馒头从门缝挤出来,带出浓郁百合香。
发面馒头瞧着满地碎玻璃,先愣神,反应过来后朝江幼薇冲过去。
“你有病啊?凭什么砸我车?”
发面馒头体积堪比三个江幼薇,生生将她扑到墙上。
江幼薇脸色瞬变,猛地推开发面馒头,球棍一抡把最后一扇玻璃干碎。
发面馒头没想到对方嚣张至此,声音卡在嗓子眼,“你!你!”
“你什么你,想算账啊?”江幼薇冷笑,“姑奶奶我随时奉陪。”
发面馒头气得层层叠叠的脸直颤,炮弹似的撞过去。
江幼薇靠着墙,整个人脱力,攥球棍的手不住颤抖,脸色发白,脖颈泛红。
发面馒头手还没碰到,她突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口吐白沫,四肢痉挛。
发面馒头惊呆。
不是,真有病?
宋青黛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冬凝是清楚的。
江幼薇有遗传性癫痫。
冬凝火速蹲下身,解开她的腰带,翻过身体侧躺,防止被呕吐物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