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睡了没,白色被褥也不见动一动。
夜色浓,窗外不知道哪来的狗叫。
好几只,声音杂一块。
像是打架。
冬凝浑身一颤,担忧地躲进被窝里。
枕边人终于开口,“怕狗?”
冬凝默了会,“不怕,就是想到不好的事情。”
在宠物中心,小景和那只秋田打架,声音也像这样。
“汪汪…”
窗外又响起狗叫。
她绷紧两条腿。
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她想出去看,又不敢。
往江行止的方向稍微挪了些距离,他似发现她的不安,便一扯,将她整个人拉入胸膛。
如同厚实的庇护之所,冬凝没拒绝,甚至心里的安全感需求都被他尽数扯出来。
她更加抱紧他精壮的腰身,贴在他胸膛。
江行止来劲了,抱她着翻身。
他自上睥睨她,神色微冷,“你图什么。”
冬凝手指在他健硕的胸膛肌肉画圈圈。
“我图江行止,成吗。”
江行止手往下,尽数扯掉她身上的浴袍。
……
天亮。
谢逢青早餐也吃了,在院里放风好久,看看腕表,又到吃午餐的时间,楼上的两位已经午时12点还没起床。
谢逢青一个人跟大老爷似的挨那吃。
昨晚不知道哪来的几只土狗,一直叫个不停。
他嫌烦,出去赶跑,有一只不走,就那么可怜巴巴望他。
他来兴趣,逗了一夜。
谢逢青挨身拿手机,十分惬意地编辑微信:【肚子不饿吗江公子】
江公子不回。
谢逢青打火机点烟,打火机一抛。
这地也没好玩的乐子,得哩,出门看山看水看瀑布看猴子上树。
山城就是山城。
六七月的天也凉快得不行。
附近山上有个庙,谢逢青问供的是哪家财神爷。
导游,“月老,求姻缘的。”
姻缘个头。
谢逢青切了声,扭头下山。
回来时。
那两位终于起床。
江公子在院里的沙发泡茶沏茶,长腿迈开坐着,高高在上。
冬凝在院子后门东张西望,看哪里的狗。
模样挺蠢萌。
都挺衣冠楚楚。
谢逢青在茶台前坐下,拿了杯茶把玩在手里,“你昨晚没睡吗,起这么晚。”
江行止动作极为斯文地挑茶壶,“没睡。”
谢逢青其实是明知故问,“哟,空气那么好,你还认床?”
他举起茶杯,视线若有似无地投向院子后面的瘦弱身影,“有狗闹一宿。”
谢逢青可没认是自己逗的狗,假装懂了的喝茶。
好半晌,江行止提一句,“换个地方住。”
谢逢青为难,这里是最好的一间屋子。
傍晚,江行止就回新京处理工作,扔那两个自己住,就他妈的说走就走,话都不放。
冬凝绑头发的发带不见了。
天气热,爬山看猴子的时候,她喜欢扎马尾。
她问谢逢青要手机,拨通‘江公子’那串数字。
接通。
冬凝像找茬,“我就一根发带,你是不是揣兜里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