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一丝表情,“赵志强的事。”
冬凝哦。
奇怪他为什么说得这么直接,按往常,他不会告诉要去做什么。
就两字。
———有事
那意思,你别管太多。
她被江行止放在餐桌前,抬头,看着他问他不吃晚餐吗。
他简单套好浴袍,走去衣帽间,好一会儿换好衣服,关门就走了。
冬凝取筷子,坐在吧台前刷剧,吃晚餐。
一杯红酒,一支红玫瑰。
就突然想起来,沈池曼还在等他。
骗她了是吗,骗她说去见赵志强。
冬凝夹几粒米饭放嘴里,“这条鱼确实该红烧。”
被人哄着捧着惯了,江行止总像个混蛋,要她去包容他的花心和坏脾气。
-
沈池曼终于等到江行止。
他身上穿着极有矜贵情调的黑色衬衣,扎在黑色西裤里。
哪怕远远一瞧,他低头看腕表的时候,随之肩膀轻抬,衬衣面料紧紧勒裹胸膛的肌肉线条。
成熟男人的膨胀感,艳烈,荷尔蒙差点就能绷开。
沈池曼心神荡漾,踩着高跟鞋,跟上他。
并有丝毫怪罪他不接电话不开门的意思,那股酸涩在见到颠倒众生的江公子那一秒,她真能隐藏得彻底。
江行止真的有一种魔力,明知道他风流不羁,却能让人精神脱轨忘记他的薄情。
他换了新的衣服,新女伴。
电话也时常关机搞失联,偶尔会被他身边人挂断。
你怎么问他都不会回答。
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管,算了,她还有事要求。
“老板这回怎么不开门,让我等好久。”
江行止看她一眼,“这里有戏给你拍?”
“港城有,顺路过来找你玩,这里狗仔少,拍不到的。”沈池曼呈以微笑回答。
聊着,沈池曼顺理成章跟江行止上那辆黑色商务轿车。
红木茶盘的扶手设计,总会有人给他提前准备一杯冰水。
还有那只私订的金属烟盒。
他这份喜好似乎不会改。
沈池曼手撑在下巴,讨巧的面容望他,拿出打火机轻轻压下涡轮,给他点烟。
“赵志强是我姑父,我知道他行为举止不对,秦冬凝也没什么损失,你不要不追究了好不好。”
江行止‘嗯?’了一声,淡淡乏眸。
沈池曼咬唇,“能不能息事宁人,求你。”
“事情闹太大,您父亲那边也会生气的。”沈池曼从赵志强口中了解很多。
“你就当看在我面子上别计较了,我姑父那双手确实该剁掉,但是…要是我看到她穿得花枝招展,男人喝了点酒嘛,心也会痒痒的。”
沈池曼这样讲。
典型受害者有罪论。
江行止听不进沈池曼的话,“管我的事,嗯?”
沈池曼怎么敢插手,凭一份交情看他会不会不去计较了。
越想,沈池曼越沉默。
说到底,他就是离资源最近的资本家,暗中看着金融市场的风云变幻。
“我知道老板怎么可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我不该参与您的筹谋,那您自己决定吧。”
沈池曼这时候是懂事的。
说太多,彻底惹他厌烦,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