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她想的,看到弥敦道会想起江行止。
第一次路过HK弥敦道,她和江行止正在宾利后座位深情接吻。
他总是毫无顾忌,及放纵。
从弥敦道一路吻到长沙湾,等红绿灯也不停。
弥敦道多长,他江行止就吻多久。
他那时候说得漫不经心。
———你路痴啊,路痴也要牢记HK的弥敦道。
她真不知道,江行止以后还会有多少混劣的方式逼她记住种种。
落地纸醉金迷的新京,她也会想起江行止。
太适配他这个人。
可冬凝不说想他,谈不上欲擒故纵,他不给态度她也不表明。
冬凝哼了哼,学江行止玩味的语气,“不想,一点都不想。”
有些话用重复词加重说,往往是怕对方不信而欲盖弥彰。
江行止眼底含笑,掌心碾搓她手心,“不想就不想。”
“你也不想我啊,不是吗。”
冬凝多少有些娇气。
沉默一会儿,江行止淡淡扯唇,“想。”
他笑的时候,唇有棱有角,偏冷,便薄。
话,你可不得当真。
冬凝知道他在骗自己,还有闲心骗自己,甚至毫不掩饰地逗弄,就是在骗你。
冬凝盯他看,差点被他那张英俊的脸迷住着道了。
“到底去哪里。”
江行止皮鞋轻踩刹车,速度一下子提上来,跑车震耳的轰鸣声隔绝在挡风玻璃外。
他斜瞥过来,“会开车么。”
冬凝打量中控台的各种简洁按扭设计,突然全忘了教练之前是怎么教的。
江行止这辆车是Lamborghini非卖品的那一台,设计灵感来源内部通道顶级客户本身的气质,独家黑色磨砂车身堪称一绝。
价钱,比全球限量版跑车还要贵上两倍。
要是她开坏,可以说这世界上可就没有第二台了。
就他开这辆车出街,懂车的人都会懂,那位江家的贵公子。
她这回拒绝任性,“会开,但你这辆看起来太高级,我不会。”
她不是不会开车,是怕开坏他的车。
其实她开的那辆牧马人也不便宜,四年前就一百多万了。
“试试。”
江行止说出来的话,是让人觉得他完全不在意这点小钱。
冬凝抬起头,直视挡风玻璃外的前方道路,雨不大,这种雨绵绵的最令人伤神,也最容易让单身男女的暧昧行为,有机可乘。
她咬了下唇瓣,娇滴滴地口气说,“下雨,会打滑。”
江行止徐徐看她。
就会娇气。
唇她自己都能咬充血。
江行止黑邃的眸底几不可察精深了几分,“我在。”
我在。
冬凝松心了,细细的事先说好,“坏了我赔不起,你不可以对我发脾气,我极其爱哭,委屈一点就哭,吃软不吃硬。”
江行止单手利落打了一圈方向盘,舒缓的语调不急不慢拉长,“你陪行不行啊秦冬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