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都叫后厨煮了,“肯定成。”
包厢里。
江幼薇当着谢逢青的面了,吃了三碗长寿面。
谢逢青沉默地看,沉默到事不关己。
樊嘉卉给江幼薇倒果汁,温温柔柔地说:“江小姐慢点,谁跟你寿星抢一碗面是不是。”
江幼薇推走果汁,动作幅度过大,果汁晃出来撒了一桌。
冬凝扶住江幼薇的肩膀,“好了,我们换一个包间玩。”
谢逢青点点头,一口又一口闷酒往嘴里灌,只是不知为何,江幼薇与他错过眼神那一刻,他似发现她眼圈氲藏的眼泪,强忍着不肯流下来。
她会哭?
没见过。
谢逢青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活得不痛快,婚姻大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娶一个不爱的人,对谁都是一种折磨,长痛不如短痛。
谢逢青微微侧开脑袋,“江幼薇,是你把我推开的。”
江幼薇没有回头。
她的24岁,并不愉快。
冬凝的22岁,也没多好。
遇见江行止,一面是纵情声色,一面是丢心落意失去本性。
回老洋房的时候,她还是打通那个号码。
在等他有时间接通之前,冬凝手支在车窗吹风,看着挡风玻璃前奢靡浮华的都市。
“我路过瑞通分公司大厦了。”
并不知道他的总裁办在哪一层,她没上去过。
江行止声音格外低缓,“谁开车。”
一问。
冬凝就想起他的纵容,想起那天公路上的糗事。
她打量驾驶位认真开车的司机,“江幼薇。”
他揉眉间轻轻说一句,“注意安全。”
冬凝打趣,“江大小姐是老司机,很稳的。”
江幼薇就嚷嚷一句,“小叔车技更好。”
江行止不清楚她们女孩子在打趣什么,“什么时候还来。”
这句话,显得格外晦涩高深。
“不清楚。”冬凝沉吟片刻,“老街区离这里也不远,你要不去找我好了。”
这算是她的大胆邀约。
很久,江行止不着痕迹勾了勾唇,给人并不明确深意的调笑,“行。”
冬凝听着他笑,“我挂了。”
江行止笑意徐徐漾开,“你挂。”
一秒。
两秒。
三秒。
冬凝抠了抠新长的指甲,静静听他的呼吸声,那似有若无的频率,直至清晰无比,恍惚就真的在耳边,暧昧得要人命。
谁也没挂,那些夜里暧昧缠绵的痕迹并不是轻易能抹除,情难自禁也好,六欲本性也罢。
双方一碰就失控。
江公子难得不冷漠挂她的电话,态度算好一点点,冬凝笑了,这也不值得夸,只是正常现象而已。
也不知道过多久。
那边声音低沉,终是打破沉寂,“秦冬凝,给你国庆节的礼物。”
冬凝手撑下巴,“是什么。”
江行止口气平缓,“明天自己拆。”
冬凝,“那行吧。”
“挂了。”
这回,他真的挂了,一点不迟疑。
一到老洋房。
两个人停好车,刚进门,江幼薇立马跳到冬凝后背,“江行止打算给你买什么礼物。”
冬凝哪承得住江幼薇的体重,扒开江幼薇的爪子,“我怎么知道,开盲盒。”
“国庆节还送礼物啊,这是什么江行止式习俗。”江幼薇突然反应过来,“也对哦,我们家的国庆节向来都是礼品上门。”
隔天,冬凝刚下班。
江行止说的礼物就来了。
一辆白色宾利被运到公寓停车场。
驾驶模式专为女士量身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