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娇滴滴,分明逆来顺受的模样,被她说出了正宫的姿态。
她有底气,这房子是江行止赠给她。
不赶走沈池曼,是她有一口气憋很久了。
荧幕屏前星途璀璨的大明星背地里总讽刺她是小三。
看见江行止出现的瞬间,沈池曼慌张起身,脸色唰地白了几个度,昂贵腮红都遮不住的惨白。
犹记得他的警告,别闹,别作。
她又忍不住嫉妒疯狂蔓延上门找死。
沈池曼唇齿瑟瑟颤动,小声解释,“我是来找你的,没想到秦小姐也在。”
江行止单手插兜,身上一身行头都是高端矜贵的西装革履,冷眼围观,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池曼低头,脑海里浮现江行止上一任女伴是怎么在新京消失的,就因为从圈子里套到四合院的位置,半夜穿黑丝上门勾引。
他最是厌恶没规矩、始终分不清自己什么份量的人。
想留在他身边?他总会淡淡勾唇笑,一切表达得清晰明白,你别闹,你要听话,不谈情,你也别主动,别打探,他没欲望的时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没和秦小姐说什么,就问她为什么住在这里。”
江行止笑了,又散漫又凉薄,“你爱越界。”
他口气并不凶,沈池曼最不乐意看到他凉薄的笑。
沈池曼压根不知道怎么解释,解释什么,他都听到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凭什么身份站在这里,“我…”
江行止示意身后的温珣,在进门厅的暗箱破了门锁系统。
就这房子,反锁也没用,一个蓝色摁扭给你解了。
片刻,他掠过沈池曼走去卧室门口,轻松推门。
温珣懂事,“沈小姐,我送你下楼吧。”
这地是不能呆了。
贸然上门闹事,多招他反感。
沈池曼朝江行止说一句,“我走了。”
卧室的房门紧闭。
死寂的空气,犹无情无性。
又触江行止的底线了。
她后知后觉才明白江行止为什么捧她,真的是为了那位前任,钟羡羽。
她所在的娱乐公司是钟家产业,将来的老板就是钟羡羽。
就一句话,没有钟羡羽,他江行止根本不会看她一眼。
可她就是想一赌,试图剔除钟羡羽在他心里的位置。
她有点嫉妒秦冬凝又开始想嘲笑秦冬凝。
可到底,一个秦冬凝,他就把持不住了。
沙发前的抽屉,她看到满抽的小雨伞。
他就是打算包养秦冬凝在这里。
男人真是可笑,从不管女子一颗心如何满腔爱意扑在他身上,他从不屑你爱不爱他,他不需要你爱,他只遵从雄性本能掠夺他看上的。
本性还是喜欢骚的,有棱有角的。
刺激他的,满足他的。
那才会让他觉得有征服的乐趣。
他口口声声要你乖顺别闹,可他转身随心所欲惯,更热衷于和爱闹的那一位秦小姐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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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色的大床,冬凝背身藏在被子里,时不时两声呜咽闷闷地传来,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在外头不是赢了么,在他面前还楚楚可怜示弱一番。
江行止膝盖隔着被褥坏兴致一顶她的屁股,半俯身罩在她头顶,挑着音调沙哑冒音,“宝贝。”
被窝里的冬凝蠕动了下,细细哼声。
江行止扯开被子,抱起她整个人面对面坐在床边,瞧着泪痕,他有些烦躁,掌心一把抹走她的眼泪。
温热的掌心贴上来,冬凝所有脾气都没了,脸埋在江行止胸膛,手扯他西服擦眼泪,一个劲地撒娇,一个劲地吐苦水,“她说我是三。”
江行止本事手眼通天,会不知道沈池曼发在网上的暗讽吗。
他冷笑了瞬,一点破事到现在还闹,俯身去瞧她眼尾可怜的泪痕,饶有兴致地问,“那你是么,嗯?”
他这一声浮浮沉沉的嗯,又低又哑。
冬凝缓缓抬头凝望江行止。
他一脸纨绔相,眼底浮起很浅的笑意,三两下,何其催人迷荡。
冬凝心揪扯着,“不是取决于你吗。”
江行止手一用力摁她到眼皮底下,低眸与她相视,音调虚晃着调侃意味,“行呗,你不是,满意不满意。”
实在看不出他是真还是假。
冬凝有那么一瞬间,争论不下去了。
阔家子弟,他多情本性,浪荡玩玩心态,何曾有过准话给她,不是她一厢情愿栽下来么。
瞧见她丧掉的眉眼,湿濡的睫羽,他缓缓吻掉那抹泪痕。
直至她捱不住,依偎到他耳边撒娇撒媚,江行止才好心情的抱她出客厅,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