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懒得去想。
不过她住在雲鼎一辈子都接触不到池渊,可池渊去骚扰她的朋友和同事实在过分。
懒懒靠在墙上,她也觉得烦,好一会儿,低头看猫,“小阿行,去帮我敲敲门…”
“喵儿~”
冬凝指着门,猫咪似能懂,迈着小短腿在书房门口彷徨。
“喵儿、喵儿、”
猫咪昂首,细细弱弱的叫,门并没有开。
冬凝始终开不了口,她知道江行止能解决,并不知道该让他怎么帮这些私事。
“算了小阿行,回来。”
“喵儿~”
门的材料隔音好,他可能听不见。
冬凝转身的时候。
‘嘀嘀’两声,门解锁了。
他这是大发慈悲开门了。
猫咪前爪抬起,轻轻一推门。
“过来。”他口吻命令。
冬凝嗯了声,弯腰抱起猫,步伐轻缓。
灯光影影绰绰。
男人从隔间的浴室出来,腰部只围了条浴巾,松松垮垮间,额间碎发的水珠正正滴在中点。
他没在意,骨节修长的手拿烟盒咬了根咬在嘴里,潮湿的指腹摁下打火机,‘卡擦’了下,徐徐点上火抽。
极为简单随意的动作都被他三两下弄出销魂模样,冬凝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他深邃的长眸看她时带了三分戏谑的意味,“腰不行还送上门?”
冬凝靠近他,“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不行吗。”
江行止一脸浪荡,“你能忍住么。”
她果断,“我能。”
想想,她好像不能。
只要不被江总勾引,可江总本身不用勾,光是呼吸在耳畔就是一株毒药。
江行止坐在沙发,长腿傲视撑开,示意大腿的位置。
冬凝靠近,半跪在他身上。
江行止捏着她的侧腰,就这么软软一尺多,掌心几近拢住,“这么瘦,腰被我c断了怎么办,嗯?”倨傲的眸子抬了上来,就这么瞧她。
冬凝视线与她对上,“你温柔点不会吗,我这几天都不敢直视护理医生的眼神。”
他动作极为寡淡地抖掉烟灰,“她们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护理医生是位年近四十的女性,每天下午都会过来给她按摩腰,每当冬凝看到护理医生那没见过这类腰伤的眼神,她都不好意思和人家聊天。
“脸皮没了。”
江行止棱唇边衔着烟,“给你挣回来。”
小姑娘微弱地哼唧,“要。”
烟雾里,他神色寡淡,“江行止的女人还不够么。”
冬凝撅嘴,又不是女朋友。
“喵儿~”
江行止眉峰动了动,暗色幽深的眸子轻微睥睨一眼那只小东西。
“猫扔了。”他命令。
冬凝乖巧地俯下腰,把猫放下,“听话,江公子刚沐浴戒色,不许靠近,谁叫你会掉毛呢。”
她这番话,如同数落他把她扔在隔壁独守空房。
江行止短促的笑了一声,抱着她睡在沙发。
也没几个小时就天亮,冬凝枕在他赤裸硬实的胸膛,困也不是,不困也不是,手也不知道该放哪。
池渊的事就懒得开口了。
他工作忙,每天要去瑞通大厦开会。
会议什么时候结束他什么离开,有时候会开到晚上八九点,瑞通跨众多欧美国家,哪是容易事。
江行止一走,房间就变得冷清,好几天都是。
果断。
冬凝把江幼薇他们叫来家里做客,打麻将。
就纯聊天,听江幼薇吐槽谢逢青。
“看朋友圈了吗,他陪樊嘉卉出国疯了,坐热气球,要是在空中爆了,我直接吃席。”江幼薇笑了。
冬凝侧身看她的时候,分明瞧见她眼底的酸涩,“你该不会怕他喜欢上人家?”
那一刻,江幼薇眼神却回避她,看似轻松自在的胡牌,不动声色绕开话题,“谁还没个对象了。”
这样幸福吗,冬凝问一句。
“怎么不幸福,”江幼薇耸肩,“就是黑粉有点多。”
冬凝皱了下眉,“跟演员谈恋爱,江家应该不会同意吧。”
江幼薇轻嗤,“家里长辈只求门当户对,对方品性必须知根知底的,反正我想通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把握当下。”
一圈下来,冬凝一直输,没赢过。
第二天,江幼薇就不敢来了。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诚不欺人。”
江幼薇不来。
冬凝就闷。
早早的,她顶着泛红的双眼站在装甲大门边,怀里抱猫。
一如既往看着温珣如实上门接走他们的江总。
温珣朝她点头。
美人抱猫站那,不言不语的妩媚模样,确实美得勾人夺魄。
老板眼光很不错。
但这不是他一个助理该关心的,少言少看少打探。
冬凝委屈巴巴地看江行止,想要跟他出门。
“可以去你公司看看吗。”
江行止打理袖扣的动作一顿,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身上,“做什么。”
她已经很真诚了,“保证不吵到你工作,我可以戴口罩。”
她对他的世界充满好奇和探知,想知道他更多喜好和习惯,想融入他的生活。
比如。
他以前都不住在雲鼎壹号,那么他住在哪里。
他开会之后会去哪里玩,和什么人。
更好奇闻名海内外的瑞通控股分部到底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