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半降,男人英俊的侧脸没有多余情绪。
江幼薇两根手指互相戳了戳,无法反驳江公子这句话。
见惯不惯这帮人游戏人间挥金如土的姿态。
婚姻在他们身上,实在遥远且可笑。
她把冬凝当朋友,但有些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表达。
连她这样没有继承权的女儿都不能决定自己婚姻,何况是江行止。
友情面前。
她更怕江行止的手段,在很多时候宁愿沉默。
她甚至清楚冬凝和江行止到不了头。
相亲遇到更好的,远离江行止其实挺好。
那辆劳斯莱斯离开停车场,江幼薇伸了个懒腰。
“没事碰江行止做什么,江家没出手阻拦算是万幸了。”
冬凝晚上10点回的雲鼎。
江行止还没回来,她知道。
最开始的2个小时还有耐心等,最后的两个小时,短信编辑了好久还不是没发出去。
退出,扔掉手机,冬凝钻进被窝自己睡了。
他不在,她一个人睡得不安稳,早早起来推开书房的门,还是没有看到江行止的身影。
短信选择发了出去。
「你不回来了吗,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倒是他的助理温珣回了电话,“秦小姐,江总在圳州开会,晚点回去。”
冬凝愣住,捏着手机,行吧。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他怎么可能会生气,怎么可能会吃醋。
他的世界都是权势,他更热衷于推至商业版图更上巅峰。
无非触他男人对于养在金屋所有物的底线。
他不同于她。
面对沈池曼万丈光芒的一切来自于江行止是靠山,她鼻头就酸得不行。
那是正常人对心里所在意的人涌发的计较。
总是这样,不回家也不说一句。
可冬凝没想到,下楼一趟会遇到吴明朗。
他牵着条狗,右手提着超市袋。
吴明朗短暂的惊讶,“你也住这里?”
“对呀。”冬凝手抄进毛衣外套,“好巧。”
吴明朗看着她。
粉嫩毛衣衬得她格外温柔,与餐厅里火辣性感的她是不同类型的。
“秦小姐跟昨天不是一个人。”
冬凝尴尬笑笑,没解释什么。
吴婶提着一袋菜,“哎哟,秦姑娘过来吃饭。”
冬凝没那心思吃饭,面上依旧微笑打招呼,“不麻烦吴婶,我现在要出门去啦。”
“吃了再出门好了。”吴婶好心问,“不赶时间的吧。”
说着,吴婶笑呵呵举起手里的袋子。
冬凝看在吴婶的面上,帮忙提过菜。
“不忙。”
吴婶向来热情,“一会我多做一些,你带回去吃。”
“你也住这里更好了,要是不做饭,来明朗家里吃饭,他也是一个人。”
冬凝陪着吴婶进电梯,“太麻烦了。”
吴明朗倒是冷不丁补三个字,“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