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骨子里带出来的散漫,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意思,谁要你做。
丝毫不在意你的用心程度。
那一刻,冬凝终于明白,人与人之间为什么存在阶级差距。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不会感动别人一点好的付出。
他真的从来都不缺对他好的人,你偶尔的关心照顾他,他的心都不会起一丝波澜。
他不会一味的感动,只会觉得你太无聊。
冬凝安静地看着他。
“江行止,你会伤心吗,有过不如意的事吗,有得不到的人和东西吗。”
“没有。”他笑得轻松自在,托举她整个人跨在他腰间抱。
冬凝手撑在他肩膀,看着那张五官精致潋滟的俊脸,光束照下来,衬托得他骨子里的尊贵之气,淋漓尽致。
她知道。
他一生没有烦恼,没有得不到的人和事,只在于他决定要还是不要。
前程似锦,天之骄子,任君挑选这样的词往往伴随江行止一生。
她记得谢逢青说过,“他背景真不好直说,不管你翻江家、还是纪家的族谱,那还真是找不到一个没钱没权的,江家得管他严,谁让他命好会投胎啊。”
冬凝看着江行止,“真想让你体验烦恼到底是什么东西。”
江行止睨她,精深的眼眸流露几分浪荡之色,“你给?”
几分嘲弄,几分不屑。
冬凝凑到他耳边,轻轻含住他耳垂,“你为什么总是让我难过呢。”
江行止笑意轻薄,“自找的。”
他说得那样从容不迫。
冬凝生气了,大抵察觉她的坏脾气,江行止将她抵到墙上,身后是坚硬的马其顿王朝壁画,身前是男人硬实的胸膛夹击,两只脚挂在他腰侧两边。
方寸距离间,鼻息交缠,勾得她浑身软绵无力,眼睫忍不住轻颤,手指捉紧他手臂,“我怕疼。”
“太欠了。”他单手捏她下巴回来,唇落下。
冬凝藏在心底的贪念被他勾住,彻底释放出来,“要关灯。”
“不关。”他睨她,压了压眸,“你漂亮。”
他总是变着花样玩,又骚又不会知足。
“关啦。”
她怎么撒娇,江行止都无动于衷,手指将她的裙子划到腰际。
她越害羞,他越有兴致,缠她更狠。
…
深夜。
冬凝洗澡出来,一身疲倦的去厨房,弯下腰收拾那碗汤圆倒掉。
全糊了。
三更半夜,家政又不在。
不收拾,明早准有味道。
不说江行止洁癖。
她自己对住的地方也洁癖,洗个碗也不是什么重活。
小猫咪跳上洗手台,‘喵儿’了声,眼馋模样望着冬凝,似乎在说它想吃。
冬凝擦擦手,抱起猫咪,“你不能吃这个,黏糊糊的。”
江行止去书房工作时,正路过厨房,就这么瞧见一人一猫在吧台玩,指尖的烟敲了敲烟盒,好一会儿,折进垃圾桶,并没抽。
闲暇的,他来兴致了,对她做的汤圆有那么点感兴趣了。
“拿来尝尝。”
冬凝惊讶地看着他,他就靠在柜台那,穿着浴袍,眸色懒散地瞧她。
可是。
“糊了,我已经倒了。”
到最后,江行止并没吃到。
他挑眉问,“明天做。”
他想吃的时候,耐心哄的时候,她有底气了,“并不是中秋,没意义。”
冬凝不想做。
他一哄,她就来劲端姿态。
江行止完全看穿她,“两个小时都没哄好你么。”
她娇滴滴地哼声,“汤圆糊了,哄不好了。”
江行止漫不经心‘嗯?’一声。
那只小猫咪正躺在沙发里,懒洋洋地望江行止。
“喵儿~”
江行止瞥猫一眼,“小阿行,我究竟惹她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