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以后,她还是会想起,江行止为了在夜店里找她。
动用关系,围了整个夜店水泄不通。
那些年,她总会去想。
江行止那时候爱她吗,一点点的爱有吗。
如果感情可以分胜负,冬凝知道,自己早就输了,在他轻轻抬眼,深邃眼眸对她笑一笑,徐徐跌荡里,他就那么云淡风轻,她在那一刻全然甘之如饴走一遭这场没结局的风月。
冬凝收回思绪,攀上江行止肩膀,唇齿咬了咬男人凸出的性感喉骨。
他后颈不可抑制的仰在靠椅,隐忍着‘呃’了一声,暧昧余音,何其性感昏倦,让人听起来就像腐烂的乐弦。
冬凝抬眸,眨了眨泛红的眼眸,“疼不疼。”
疼么。
江行止掐她后颈强势拉入怀里,冷声开口,“李肆下车。”
那四个字意思太明显,冬凝心尖一颤,当即嚷嚷,“不要李肆下车。”
江行止眸色深深睨她一眼,“喜欢他听你叫?”
坐姿分明矜贵之气,声音丝毫不减纨绔公子哥的本色,瞧她那一眼,又撩又玩味十足。
她垫起腰,往他脸颊送出吻,“这样行不行,我们回家。”
是啊,冬凝紧张了。
最终,他没带她回雲鼎,而是好心情去了酒店套房。
他喜欢换地。
她身上披着他的西服,整个人羞惭地挂在他肩头,承着酒店经理的点头哈腰欢迎仪式,进入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冬凝才敢露出脸蛋。
一折腾。
天都亮了。
可怜江幼薇口里说的,她那件新睡衣4万呢。
给江行止毁了。
成凌乱的碎片躺在地毯。
他搂着她滑腻的肩膀靠在床头,手指轻轻把玩她湿透的发。
落地窗外的视野是阴天。
冬凝想起来了,声音哑得不行,“快到国庆。”
江行止不甚在意这种洋节,徐徐点了支烟抽,嘬了一口浓雾入喉,烟蒂夹在两指,低眸,烟雾恶劣的吐在她脸上,倒是笑话她。
“声音怎么哑的,嗯?”
怎么哑的他怕是最清楚,冬凝选择不说话,被子下的脚丫踢了踢男人结实的腿根。
江行止轻松一揽,压制住她动弹不得。
哪怕他边手抽着烟,对付她,何其简单粗暴。
冬凝好奇,伸手取下江行止唇边轻叼的烟,放入口中吸了一口,呛得她喉咙浓烈的辣。
她又没力气咳出来,憋在那儿细细软软地‘嗯嗯、’。
他取走烟捻灭,侧身掠她一眼,半死不活的样子,挺作。
非得喜欢尝尝,她骨子里是有点叛逆。
窗外下雨了。
雨就是多,温度也更冷了。
冬凝藏到天鹅被下,藏到江行止赤裸胸膛前。
“江行止,我们过国庆节吧。”
他只道,“随你。”
冬凝就当他答应,这会实在困得不行,闭上眼休息。
枕边人已经松开她,起身捞起浴袍,进浴室洗澡了。
她浑身没劲,这一觉睡得踏实。
江行止洗澡出来,她人已经睡沉。
拿起烟盒,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投向窗外的濛濛雨雾。
两指夹的那支烟,他都懒得点,有一下没一下敲在沙发靠背。
通话那边,“江先生,怎么处理池渊。”
江行止声音有点嘶哑,“公事公办。”
-
冬凝夜里醒的,扶着腰环顾四周,江行止已经不在,满是空荡。
外面依然是濛濛细雨。
总统套房的服务管家送来晚餐和换洗的衣物,关门离开。
再次,彻底恢复安静。
冬凝扫了一眼礼盒里的东西,还有新手机。
说他细心吧,他从未察觉她的情绪和感受,一点点都没有。
说他不细心吧,她穿什么尺码,江行止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男人这种生物,真是可笑。
黑色烫金绣杏花的旗袍,纯手工缝制的珍品,他永远只按他的喜好给她准备衣服。
手机里,只有江行止的联系方式。
她正要打过去的时候,他先打过来,“下来。”